他举着体温枪,对着手腕按了一下。
39.1。
斯悦昏昏沉沉的,也就清醒了几分钟,确定是在发烧之后,他把药又丢回嘴巴里,没有水,硬生生咽了下去,梗了一下,被苦
斯悦摸出一罐儿退烧药,仔细辨认了瓶身上的字之后,倒出两片丢进了嘴里,他倒完之后,呆了一下,又吐了出来,糖衣还没融化。
应该先查体温的。
抽屉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斯悦扒拉电子体温枪,举起来对着自己额头就是一顿按,39.0,他瞌睡虫顿时全跑了。
“牛逼!”他嗓子嘶哑地惊叹。
“……”
但斯悦还是觉得很冷。
斯悦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摸了一件外套套在外头,摇摇晃晃地朝楼下走去。
他知道退烧药这些家中常备的药品在哪里,厨房里有,会客厅也有,但都在一楼。
客厅亮着几盏光线很是昏暗的壁灯,整个客厅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不清的纱。
斯悦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
。
原来还能这样?
“那你明天还是要去上课吗?”白鹭的话题很跳跃。
“上,”斯悦说,“从开学之后,我每个星期都在请假,回头说不定都毕不了业。”
白鹭想了想,“不还有我哥吗?”
斯悦是听见身后笑声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后边有人。
他回头去看,看见的是白简。
会客厅比客厅要昏暗许多,所以他看不清白简的面容,但是家里只有白简有这么长的腿。
白简穿着纯棉的白色睡衣,布料柔软,显得他气质越发温和。
“发烧了?”白简声音轻轻的,他走到斯悦旁边蹲下,抬手用手背靠了靠斯悦的额头,斯悦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鼠尾草的气息,感觉自己更热了。
厨房里的药放在橱柜,得踩凳子,会客厅的药就在书柜底下的小抽屉里,而且会客厅还离他比较近。
家里没有什么门是锁上的,每个人都十分清楚什么房间可以去,什么房间不可以去。
会客厅是属于白简,平时除了陈叔,能不打招呼随意进出的也就斯悦一个人了。
他推开已经合上的会客厅的木门。径直朝靠墙的那面书柜走去,眼睛都没完全睁开,他现在很难受,感觉脑袋都比平时要重两倍。
蹲下去的时候很顺利,因为头重脚轻,没开灯,他也知道药在哪儿。
“……”-
斯悦不爱装病请假,他要是不想去学校,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翘课,但这种行为也一般不会发生。
半夜,他突然开始发热。
起初是怎么样都觉得冷,但房间里开了暖气,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冷得发抖。斯悦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蛹,还是觉得冷。
他伸手迷迷糊糊地碰了下脸,滚烫,烫得烧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