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不明所以，揽住他，疑惑地问
声怎
。
沈知弦埋首于他怀里，含含糊糊
，声音听不大真切：“怕是见着旧人……
们走罢。”
晏瑾垂眸，那桃花儿
瞥之后便转过身，继续将那半阕唱完。他凝这女子半晌，才顺着沈知弦意，要离开。
可刚转身，走几步，便被几位少年姑娘拦个结实。
“两位公子是怎？才刚来便要走？”貌若娇兰姑娘似嗔似怒，“是们服侍得不好？”
有人吹声口哨：“桃花儿！”
那女子便盈盈含笑，偏过头来望望，声若莺啼：“桃花儿见过诸位。”
身为这座画舫十二花之首，她向来是人气很足，有人曾掷百金，只换她笑，再掷千金，只求她曲。
乐师奏乐起，桃花儿清清嗓子，便唱起小曲儿来。
她嗓音柔软婉转，唱着是个初春时节，少年少女们踏春相遇见钟情景象。
…或许以后，就能见着更喜欢。”
他似是意有所指，晏瑾抿抿唇，灼热目光直视着他，毫不退缩：“可是他们都不是你……”
沈知弦微微怔。他抬眸望向晏瑾，晏瑾神色平静，可他却隐隐约约地通过契约，感受到点儿……
委屈和难过。
沈知弦凝视他许久，忽然就心软得塌糊涂，随手将酒盏搁在案几上，略略倾身拍拍晏瑾搭在膝盖上手：“好啦好啦，不是……”
“两位公子再留下来小酌几杯罢？”唇红齿白细腰不盈握少年软声挽留。
晏瑾浑身都在散发着冷气，沈知弦从他怀里脱身出来，摸出把银子给他们，漫不经心地笑着：“让让。”
那几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这小调儿听着很舒服，沈知弦忍不住跟着哼两句，看着那桃花儿身形，忽然种莫名熟悉感觉涌上心头。
恰此时，那桃花儿半阙唱完，转过身来，轻轻巧巧地抬眼，就往沈知弦这边望过来，粉若花瓣唇微微勾，就朝他笑笑。
电光火石之间，沈知弦当机立断地掩面转身埋进晏瑾怀里，避开桃花儿视线，咬牙，倒抽口凉气。
——是她！
正哄着，忽然声锣响，外头静瞬，又爆发出更大喧闹叫好声，隐约在喊什名字。
约莫是这画舫台柱儿出来表演。
既然都来，热闹就要看全。沈知弦拉着晏瑾，走出雅间去。
他们是在画舫二楼，这画舫设计巧妙，在二楼倚栏而望，恰恰能看见楼那戏台子上全景。
娉婷袅娜如弱柳女子提着裙摆，轻盈地走上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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