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想，还是艰难地实话实说：“小拾与另外九个小拾
起玩捉迷藏呢。他很想您，托
们问问您……可还高兴？”
只瞬，鲛人便听懂。他沉默许久，柔和神色，喃喃道：“真是个小傻蛋……”他
手覆上逆鳞，冰蓝色眸直视沈知弦，“可将逆鳞赠你，只点，你们去替将小拾魂魄聚拢，送他去转世罢。”
“魂魄不全者过不得这屏障，你们将他魂魄聚拢后，悄悄送进来让瞧眼……算。”鲛人倏地顿住，好半晌后才摇摇头，将那点怅然掩下去，“……算，不见，让他快些往生去罢。”
见也只是徒留念想。沈知弦在心底替他将未说完话说出来，沉默着点点头，和晏瑾又块儿出去。
小拾仍旧在原地巴望着，他无数次去尝试穿过屏障，可每次都被无情地弹倒在地。
命，总该有代价……曾用鲛鳞救小拾，代价是小拾此生再无法长大。你这般情形用鲛鳞会如何，也不大能确定。”
“那前辈可知解决之法？”
鲛人沉吟许久，才不甚确定道：“千年前曾去过个叫不死城地方，据闻那里有株溯魂草……或许能缓解鲛鳞副作用。”
他瞧着两人皆是脸沉重严肃模样，笑笑：“你若是撑不住，眼下稍稍用些也是无妨，至少能让你短暂使用灵力也不会病发。往后你们找着溯魂草再彻底修复心脉便是。”
沈知弦有些犹豫。他直以为上古鲛人该是早消失，就算是有鲛鳞，也该是机缘巧合留下来遗鳞，谁知眼下他居然瞧见活生生鲛人。
魂魄大概也是能感受到痛感，他摔得眼眶红红，却使劲地憋着泪不流下来，看见沈知弦他们出来，小拾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鱼鱼，鱼鱼呢？”
沈知弦揉揉他脑袋，温柔道：“鱼鱼回海里啦，你该睡觉，睡醒就可以见到鱼鱼。”
小拾懵懂地扭捏着手指，眼巴巴：“真，真吗？”
“嗯。小拾乖。”晏瑾之前传过来那
还是个看起来已灯尽油枯，失逆鳞必然立时殒命鲛人。
他内心煎熬，难以抉择，晏瑾察觉到他纠结，悄悄握住他手。
手上暖意叫沈知弦心底也暖，没多想，偏头朝他露出轻微笑意。
鲛人鱼尾轻拍拍水面，溅起水声，叫他们回神：“你们在外头……见到小拾？他在做什
？”
这问题并不难答，可答案对鲛人来说似乎有点残忍。看过他们往事幻象沈知弦，很清楚小蓝鱼和小拾之间那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感情，可昔日那虽然傻笨却乖巧可爱小孩儿，如今却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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