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弦胡思乱想着,跟着晏瑾步步慢慢往前走。
黑气夺取他太多生气,他此时就像个孩童蹒跚学步般,走得极慢,走会还要歇会,好在晏瑾耐心足,细致地照顾着他,倒也没出什岔子。
……
就这样边前行边歇息走两三天,沈知弦才渐渐缓过来。
这儿好东西还挺多,走在路上,时不时能见着棵灵草几枚灵果。沈知弦瞧着几个好,支使着晏瑾去将它们都收集起来。
“只是牵手而已,岁见在担心什?”察觉到沈知弦瑟缩,晏瑾平静地问,顿顿,他又有点疑惑道:“还是说岁见想换种牵法?”
他指尖试探性地在沈知弦指间戳戳。
这话似曾相识,他好像就这对晏瑾说过。
另种牵法是个什牵法,他当然也是知道。
沈知弦低头望望两人相握手,忍忍,没再拒绝,好……好,他就当晏瑾是在担心怕他摔倒好。
——和之前景色几乎样,只是没黑气,更显得安和平静,安宁得仿佛世外桃源。
他们仍旧在秘境里。
“走走罢,找找段沅。”沈知弦叹口气,“这地方古怪,也不知会不会困着们不让出去。”
晏瑾不置可否,他只微微垂头,问:“岁见还走得动吗?要背吗?抱也行。”
沈知弦险些儿被自己口水噎下,这话之前晕晕乎乎走不动时候,晏瑾也问过,当时神智不清还不觉得有什,现在清醒,再听这问……
沈知弦将灵草灵玉上泥巴抖掉,忽然想起消失已久小草芽,随口问句。
“沉睡。”晏瑾道。
自叛变到晏瑾那儿没两天,小草芽就自己团在储物囊里,陷入沉睡。
不知是否他错觉,他总觉得晏瑾身上发生些变化,然而具体发生什,他又说不上来。
种奇怪感觉。
说起来,他之前晕乎乎时候,好像……还听见晏瑾唱歌。
他还有些模糊记忆,记得他们走到后头,听见远方歌声……晏瑾那倒也算不上唱歌,就是压着嗓子,哼哼小调子,虽然很生疏僵硬,但莫名,沈知弦就觉得很窝心。
晏瑾这般照顾他……他是不是彻底洗白啦!
怎就有点不好意思呢。
突然羞涩沈知弦微微摇摇头,艰难地拒绝偷懒诱惑:“不,不用吧。”他自觉身上有些力气,不自在地动动,“手……”
他示意晏瑾松开扣在他腰间手。
晏瑾并没有纠结什,顺从地松开他腰,然后……牵住他手。
牵倒是普通牵,沈知弦清醒着,晏瑾也没敢做太大动作,只是就这样,沈知弦也不自在地瑟缩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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