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不能缺席,今日连宋茗都会到场,他要是再托辞不去,也未免太不给宋茗面子,更何况今天……
沈知弦端坐在高台之上,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看着底下弟子们角逐。
晏瑾就紧挨着他,坐在他身侧略偏后,也沉默地看着。
已经战大半天,第三名早已尘埃落
——很好,这几日在外头睡着睡着,醒来时总是发现莫名其妙回屋谜团解开。
本来也就几步路距离,眨眼,沈知弦就整个人落在绵软床榻上。大概是怕沈知弦责怪他,晏瑾飞快地把人塞进被窝里,立刻就恭恭敬敬地行礼告退。
留下个呆愣着半晌才回神,也不知该说些什话沈知弦,捻着被角,半晌才突兀地笑出声。
笑着笑着,又无奈地叹口气。
……
痛苦和煎熬,而此时这种感觉却让他……
沈知弦描述不出来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作文总是被拿来当范文人,第次尝到词穷滋味。
他抬眼瞥见晏瑾还在瞬不瞬地望着他,当机立断地掏出杀手锏——眉头微蹙,侧头轻咳,就是副喘不过气来模样。
晏瑾果然很吃他这套,气势瞬间收敛许多,紧张地看着沈知弦:“师尊?您怎?”
沈知弦趁机推开他,揉揉眉心,摆出倦倦神色,“有些累……”
沈知弦闭门不出日子没过多久,试剑大会就开始。
试剑大会共举办两个月,是清云宗收招新弟子好时机。除宗门内小弟子会参加,还有许多想要拜入清云宗外人想报名。
沈知弦对此没什兴趣,他不缺徒弟,也没那个心思再教什徒弟,干脆就直以闭关为借口没去参加,只有最后几天才去象征性地坐阵——这架势摆,也和宋茗没差。
最后天,得决出前三名。
前三名不仅可能会被长老们甚至宗主收作弟子,还可以去藏剑阁凭自己本事挑选把剑。
于是这个话题又算是被岔开次,晏瑾抿抿唇,不敢再追问,强自忍耐下心中焦虑,要扶沈知弦回屋:“天渐晚,有些凉,师尊回屋罢。”
沈知弦不太情愿,屋里闷,他喜欢在外头吹吹凉风。可他最近几日装太过,明明已经大好,却还要装着虚弱无比,惹得不明实情晏瑾很担忧,怕他着凉,执意要扶他回去。
沈知弦于是闭眼装睡,动不动,不理他。
晏瑾站在软榻边,沉默片刻,忽然躬身,手穿过沈知弦腿弯,手揽过他肩,就将他连人带被整个儿抱起来!
沈知弦猝不及防被抱起,下意识就伸手环住晏瑾脖子,骤然睁眼,时反应不过来,就愣愣地看着晏瑾健步如飞地将他抱着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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