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治下晏瑾,他早就裹紧被子睡大觉去。
晏瑾听他咳嗽就紧张起来,站起来就要替他倒水。
沈知弦刚喝肚子灵丹水,不太想再喝,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蹙着眉又咳两声,才疲惫道:“不想喝,没事。你自去歇着吧。”
他字未提晏瑾在试炼山上算计,除三言两语担改阵法责任,别再不多说。
晏瑾觉得有根针穿过厚厚心墙,在他心脏上狠狠地扎下,瞧不见伤口,只有细密疼。
沈知弦终于睁开眼,倦倦地垂眸,就和他视线对上。
“……”
“……”
两相沉默片刻,沈知弦便先叹口气,问:“三峰人去过试炼山?”
晏瑾愣瞬,旋即便懂沈知弦言下之意。
沈知弦斜倚着床背,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
他脸色白得像张纸,眼角那滴泪痣便显得格外殷红,衣领因方才咳嗽太剧烈,扯得乱,露出截锁骨,弧度精致,肤白如瓷。
整个人透着股倦然病态美。
晏瑾愣愣地站在榻边,时都不敢出声惊动他。
垂在床榻边截素白手腕动动,缠绕在腕间玉串相碰发出轻微声响,晏瑾下意识就望过去。
他时只觉得无颜面对沈知弦。
沈知弦在空地里见到幻影,定是对他很重要人,也不知他们说什话,以至于情绪如此激动……又兼之传送阵颠簸,才导致再次引发心疾。
罪魁祸首是他。
若不是他算计沈知弦,将两人带到未知地
他在试炼山改动阵法还未复原,他也还没能离开……三峰擅阵法,若是他们去找着什端倪,深究下来……
师尊才刚醒来,就在想这件事吗?
晏瑾怔愣着没回话,沈知弦便当他是在担忧,宽慰道:“不必担心,要是问起来,便说是闲着弄。不是什大事,三峰人不至于不给为师这个面子。”
他气儿说太长话,便有些气喘,轻咳声,压压喉间痒意。
这次心疾真有点狠,比之前温泉那回还要狠,他都醒来这久,现在还难受得紧。
沈知弦本来就偏瘦,这几日折腾,又清瘦不少,原本刚刚好戴着玉串都偏大些,滑落到手背上,露出点儿原先被玉串遮住肌肤。
点儿颜色偏深伤疤立刻吸引晏瑾注意力。
……那是什?
沈知弦之前手腕上受过伤?所以才特意戴玉珠串儿挡着?
露出来伤疤不多,隐约瞧着是个不规范形状,不是刀割剑划,也不知是怎伤,晏瑾只扫眼便又收回视线,单膝跪在榻边,静静地看着沈知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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