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问为什是小草芽,因为当时沈知弦除脆弱枯叶,就只能操控这棵小小绿植。
沈知弦看会书,实践会,忽然发现外头好像很久都没声音。
这小草芽很神奇,会发出各种奇怪声音,只要不在睡觉,就会吵闹个不停,这会儿怎这安静?
这儿就连泥巴都是
这头沈知弦刚掐诀起个术,那头小草芽就扭吧着,连带着瓷瓶起挪到桌边,再个扭身,就哐叽声,地碎瓷片。
重获自由小草芽欢呼着叽叽叽,又踩着细细根,摇摇晃晃地来找沈知弦,扑在他衣摆上,非常灵活地溜烟顺着爬上去,叶片勾着长发荡秋千。
沈知弦:“……”
他面无表情地用两只手指拈起这颗草,面无表情地开门,面无表情地掐诀——扑哧声,门边地上被挖出来个小泥坑。
沈知弦继续面无表情地将小草芽种下去,掩上泥土,甚至还小小地施个术,让它不能在轻松地溜出来。
“芽芽?芽芽!”
沈知弦这几天真很心累。
他觉得就算是去找晏瑾打交道,甚至和宋茗虚与委蛇,都不会这累——至少那些都是人,能听得懂他说话,活,人,是可以交流同类。
“啾!”
碧绿小草芽从他发顶探出来,像是大梦初醒,迷迷瞪瞪地舒展着叶片,将他梳理得丝不苟头发弄得团糟。
做完这切,沈知弦虚掩门,回屋里继续琢磨折腾去——他最近找到好些书籍,正求知若渴认真实践呢。
小草芽在泥坑里挣扎会,发现自己真出不来,它呆愣会,不敢置信地又扭阵,还是无济于事。
它生气起来,唧唧啾啾咕咕呱呱通乱叫,小叶片上都沾满泥巴,使劲地拔着自己根。
沈知弦听着它在外头通乱叫,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他也没想到,那天随手揪出来和晏瑾传信小草芽,居然有这大本事,非但没冻死在思过崖上,还自个儿扑腾着下来找到他,不肯走。
沈知弦深吸口气,将这颗小草芽从头顶揪下来,强忍着要将它揉吧揉吧成团扔掉冲动,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要太狰狞,咬着牙道:“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头顶安窝?”
他个正常大男人,点都不想头顶泛绿!
小草芽在他手心里分外乖巧地晃晃叶片,无辜地“啾”声。
“啾啾啾,你是树头小麻雀吗……”沈知弦嘀咕着,左右望望,将它塞到个巴掌大空瓷瓶里,警告道:“要练术法,你不许出来。”
“叽叽叽!”小草芽大概是不喜欢小麻雀比喻,立刻换个声音,在瓷瓶里扭来扭去,叽叽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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