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吗？”林鹤低声问。
“有点儿热。”沈安嘟囔。
“难伺候。”林鹤这样讲，又拧着眉伸腿压住沈安乱蹬
腿：“别玩
，睡觉。”
腊月二十八那天，沈安突然跟林鹤说自己要去妈妈那里过年。
林鹤正在刷锅动作顿住，然后扭头看着沈安，问不出你还有妈啊这样不礼貌问题，但这件事却是冲击不小，林鹤原本以为沈安已经无依无靠，他们今年会
起过年。
紧接着又被铺天盖地发下来试卷打断。
每人手里拿着厚厚沓试卷开始寒假。
林鹤又去胡柯壬店里帮忙。
他每天会给沈安留下些生活费，又开始每日早出晚归生活。
这天夜里沈安被林鹤动作弄醒，林鹤在掀开他脚头被子，阵凉风进来，他皱着眉不愿意睁开眼，紧接着个暖烘烘软和东西就贴在沈安脚边。
元旦前时候A班通过班级投票，在联欢会与休假半天中，休半天假以压倒性优势取胜。
对于高三年级学生来说，半天假期也十分来之不易。
沈安却是完全没体会到半点儿休假喜悦，学习学得头脑发昏。自从上次跟林鹤矛盾之后，他又次理解到林鹤对他学习执念之深，而且还很狠心，别事好像还有商量余地，唯独这件事，他从开始软磨硬泡什
招都使，终于在大雪夜在门外清醒。
林鹤不关心他，林鹤只关心他学习。
尽管他再三重申，想让自己跟林鹤考个大学，那是天方夜谭。林鹤却还是不为所动，只说让他继续学，别先什都别想。
刷锅水已经凉透，冰冷刺骨。
过半晌儿，林鹤才听到自己声音在问：“你妈妈，在哪？”
沈安有点儿变扭，说不出来哪里难受，但还是回答：“在淮乡市。”
距离不远，大约两个小时车程就可以到达。
那瞬间林鹤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以前为
其实温度有点烫，但是实在是太暖和，沈安有点忍不住又贴上去，碰碰，又挪开，复又贴上去。
几下碰得，热水袋越滚越远。
沈安费力地伸脚也够不着。
林鹤刚洗漱完进被窝，就听见沈安闭着眼又凑过来说话：“班长，热水袋……”
林鹤会意，长腿伸把热水袋又给他勾回来。
沈安倒是想想点儿别什，可是他时间已经被林鹤压榨贫瘠。
林鹤到后来甚至已经丧心病狂连他上厕所时间都要计算在计划表里。
他们寒假共放十天。
这个结果超出所有人预期，原本通知是只有个周假，到最后竟然多出来三天。
班级里沉闷气氛被打破，同学们发出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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