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来，她说：“你在这儿等
会儿，
去取车。”
“也不远
穆晋北没有招呼她，自己握着勺子闷头喝汤。
念眉觉得他在生气，只能找话题想哄他开心：“这里就是你说
那个实验室餐厅吗？直以为他们是供应中餐，没想到是西餐。他们真没有菜单吗，那今天接下来要吃什
你也不知道？”
他不接腔，两人之间气氛前所未有尴尬。
好在这时主厨亲自端主菜过来，聊起来，才知他与穆晋北是朋友。
早该想到。虽然她没有太多经验，但也明白主厨特意出面招待客人面子不小，何况明明已经过
打烊时间，还生生等他们这长时间。
车影满意地拍拍手，仰起头朝夏安笑道：“你第次来北京吧？想吃什甭客气，请客！这晚不好去吃烤鸭，麻小也过季节，要不咱们去吃烤串儿吧？或者韩国菜，……”
“没胃口。”夏安也收回视线，冷淡地打断她絮叨，“你二哥，身体怎，到底得什病？”
念眉赶到约好地点，不大不小条胡同，几乎不带拐弯儿笔直路，所有店都开在胡同两侧，就算没来过不怕错过。
餐厅本就不大，这个时间几乎已经没什客人，只有穆晋北还坐在那里，面前是本打开书，不知看是什。
“对不起。”念眉在他对面坐下，除这三个字她不知还可以说点什。
在朋友店里让他这样等，念眉越发觉得过意不去，软下声气儿说：“今天真对不起，夏安从苏城过来，帮他找地方安顿。然后又临时有个选角面试，结束以后忘今天跟你约好……总之真对不起。”
他终于正眼看看她，“你手机呢，为什不开？”
“没电，也没留意。”
他没再说话，过半晌才淡淡，仿佛浑不在意似地说：“你不用道歉，津京在电话里简单跟说。先吃东西吧，冷不好吃。”
色香味俱佳美食，念眉却食不知味。
室内空调暖风吹，她忍不住打个哆嗦。从停车地方走进来这程子路，身上寒气竟然还没有散去。
她这才发觉北国深秋已经很冷。
穆晋北从摊开书本里扬起头看她，什也没说，招手叫来服务生，“劳驾跟主厨说声，可以上菜。记得今天套餐里有热汤，先端份儿上来。”
鲜蛤蜊蘑菇汤，盛在考究骨瓷汤碗里从开放式厨房里端出来，还在冒着热气。主厨在玻璃后头每个动作都看得清二楚，只为他们这桌仅有两个客人服务。
门口木牌上写打烊时间早过，也不见有人来赶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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