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怪人家,十多年前难处又跟现在不样,你请人来救场,人家没那义务克服万难来帮你。
何况乔凤颜为人她心里也有数,不是什太要好关系,平日里也压根懒得维系,那多年早疏淡。
不过现在又到这里来做什呢?
穆晋北看出她疑问,牵起她道:“既然来,咱们就进去瞧瞧,上回错过,这回不样。”
他跟门卫说几句什,就放他们进去。内里乾坤比想象中大,念眉用种瞻仰目光边走边看,穆晋北逗她,“你这样算不算刘姥姥进大观园?”
他亲她下,“你今天有时间?想带你去个地方。”
念眉站在北方昆剧团充满历史沧桑感大门口,仰起头,有些不解地问身旁穆晋北,“们到这里来做什?”
他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来过这儿吗?还记得当初是什情形不?”
念眉垂眸,怎能忘呢?冬天刚下过场大雪日子里,她穿着不耐北方低温旧棉袄在这门口徘徊几个小时。
“你说你当时是为找位老师?”
干什,要出院吗?”
“嗯,住着怪没劲,又没什大毛病,就不浪费资源。”
“医生怎说,他们同意你出院吗?”
他转过来,窗外晨光就在他身后,金灿灿片,“该做检查都做,也不需要做什特别治疗,留在这儿干嘛呢?这不是要过中秋,医院里巴不得所有病人都出院呢,医生护士也要过节。”
日子过得这样快,又是年中秋。
果真大不相同,她想,这些年,原来她只是井底之蛙。
他带着她绕到处侧门,进门地方还在扯线搭板子修缮,猫腰再进扇门,先是黑再是灯光……那洞天福地正是她最熟悉不过舞台角。
原来剧团院儿里也是有小剧场,他们从侧门跑到后台来。
“嗯,她是老师同期师姐,辈份上是师伯。”
“那后来见着吗?”
念眉摇摇头,“没有。”
他笑笑,把她手包在手心里,“白挨冻,肯定哭鼻子吧?”
没错,是哭,回去火车上啃根火腿肠当晚饭时候掉眼泪,也不知是给冻还是别什原因。
“那你妈妈……”
“大哥昨天已经接她回去,她心脏是老毛病,只要不搓火,没什大问题。”
“你没去看看她?”
“看,你不在时候自个儿到楼上去看。她比之前冷静很多,回头你见她也别怕,啊?”
所有切仿佛下子就回归平静,现实哪会这样浪漫顺遂?念眉心中戚戚然,却还是拉着他坐下,“有你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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