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们最后会漂到哪里去？”念眉问。
他直起身，手插在裤兜里，仍是潇洒自在
模样，“谁知道呢？也许是更大湖或海，也许半路就被水给冲沉
。不过至少它们现在还在
起，这样就够。”
念眉抬头看他，他朝她笑，“别这
看
，看得又想亲你。”
直吻很久，他才放开她，身体和声音都有些紧绷，“时间不早，送你回去。”
念眉这才想起还有两盏小小莲灯被主人冷落在石阶上。
穆晋北点燃莲心蜡烛，跟她人捧个蹲在水边，“放这个有什讲究没有？要不要许愿啊？”
念眉莞尔，“应该可以许愿吧。”其实她又怎知道？不过许愿这种事，总是心诚则灵。
小小粒烛火映亮穆晋北脸庞，她看到他睫毛又密又长，虔诚微微阖眼又睁开，“好，到你。”
“也要许？”
你别怕，步都不离开苏城，就在这儿守着你，她不会把你怎样。”
念眉不觉得怕，别人口中再厉害穆太太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个爱子心切又放不下门第之见母亲，没有碰过面，她没有太多直观感受。倒是穆晋北不自觉地收紧揽着她胳膊，像是害怕失去已经拥有东西。
“不怕，只是不想让你太为难。”
他手挪到她后颈，轻揉着她绒绒发际，像在给小猫顺毛，也不再多说什，只问：“沈念眉，你信吗？”
沈念眉，你信吗？很多年后，念眉都还时常想起他问她这句话时神情，心就像那晚河水波纹上摇曳灯火。
“当然。”
她只好学他样闭眼，心中默念，然后睁眼看他，“也好。”
他挑眉，“你许什愿？”
“愿望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不说也知道。”他笃定地勾起笑，跟她起把莲灯放进河水里，看它们在水面上微微打转，渐渐漂远。
“信。”她与他手又交缠到起，眉头点点舒展开，“但是你也要答应，不要因为跟家里人闹。”
“心里有谱，也不想闹成像大哥那样。来日方长，怀柔政策比硬碰硬要好，再不济咱们生米煮成熟饭，抱个大胖小子直接找爷爷奶奶去……哎，好疼，好疼，你别掐啊！”
“谁让你没正经。”念眉亦怒亦嗔，脸已经红透，还好夜色深沉，他看不真切。
两人笑闹着，他要躲她“毒手”，又怕她落水，只能抱紧她呵她痒，念眉在他怀里滑得像条鱼，好几次都要直接溜掉又被他揪回来。
最后两人都有点喘，他在她脸上亲下，“讲和讲和，咱们别闹，灯还没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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