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已是高朋满座，陆续有人绕到前排来与他握手寒暄
她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不是刻意要避开你，只是刚才那样……不好做事。”
“那现在来帮你做，你给补偿
会儿。”
讨价还价她根本不是对手，轻叹道：“是不是上台演出
时候你也这样粘着呢？”
“甭想蒙，你今天哪有演出？”
“不是今天，是后天。枫塘剧院最后场演出……你会来
？”
“来洗，你去休息。”这房子厨房才真是小到两个人旋不开身，他走过去利用身量优势下就把念眉挤到边儿去，伸手要到水槽里去洗碗。
“不用
，来就好。这里面热，你出去外面孵空调吧，别把衣服弄脏。”
她想阻止他，手指在水槽里汪温热白腻泡沫中碰到他，被他反手扣住，带把就拉进怀里重新抱紧。
“对不起。”他在她肩头闷闷地说着道歉话。
两人手上都沾满不甚洁净泡沫，都怕弄脏对方衣裳，拥抱同时前臂都朝前长长地伸着，姿势有些滑稽。
他沉吟半晌才字句道：“定来。”
临要开场时候，穆津京朝台下望眼，兴冲冲道：“念眉姐，哥来，在台下坐着呢！”
念眉笑笑，他说要来就绝不会食言，她倒点也不担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透过层层帷幔往前看。穆晋北果然已经坐在台下，穿件白色马球衫，手里握有印刷精美小册子，今日上演折子戏戏文全都如数印在里边，封页上是她饰演崔莺莺形象，靓妆丽服。他不知是看到哪段，唇角微勾，极其认真专注。似乎是感觉到她目光，他抬头正好对上她眼睛，露出个好看笑，朝她点点头。
他知道她有多紧张，所以干脆不到后台来，就坐在她为他预留位置，远远看着她。
念眉轻轻说，“不是说吗，你不用跟说对不起。”
“爱你。”他听说女生大多如此，三字真言，不爱听这句，总有另句击中她心房。
他以前也觉得肉麻，简直像在演电影电视剧，爷们儿哪有把情啊爱挂在嘴边上？但开口说过次，之后似乎就变成十分简单自然事，难怪他在国外驻足期间总听到西人说“Iloveyou”说成习惯。
爱本就是种习惯。
念眉嗅到他身上温热阳刚味道，乍然再听到他说这句话，感受却已于上次不太样，酸涩中有丝缕甜蜜，只是她仍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听他说：“不该跟你生气，其实也不是气你为大晖煮汤。就是不想看你避开，就这不待人亲？让你总是为其他人和事要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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