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识到现在,她在昆曲唱段里总是表现出恰到好处窈窕身段,他从没觉得她是瘦到阵风就能刮走纸片人。可这回她脸色实在苍白得吓人,纤细手腕握在掌心就像随时都会折断。他心里有说不出窒闷,想到她每次那种猫食儿样饭量,还有那天伏在车子引擎盖上倔强表情,竟像凭空生出股气在四肢百骸间乱撞,找不到发泄出口。
念眉本能地想要拒绝,然而当站在叶朝晖面前时候,她觉得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反正本来也是要去找他,相请不如偶遇。
他亲自开车来接他们,对两人块儿出现倒没有表现得太意外,只是路上三个人都没怎说话,沉默如陌生人。
车行到半,穆晋北叫他停车,“这儿有个药店,去买点东西。”
他甩上车门,叶朝晖这才问念眉,“你不舒服?”
换掉就行,带行李出门。”
他还有心开玩笑,念眉抿抿唇,想要挣开他手。刚才呕吐那霎那她抓握得太用力,而他也毫不吝啬地回握她,这时放松下来,她才感觉到手背上疼痛。
“你手上伤怎还没好?”穆晋北也是这刻才发觉上次被笔尖戳破伤口竟还没有痊愈,刚才那样伤筋动骨地番拉扯,伤口又裂开。
“个人体质问题,从小伤口就好得慢。”她现在只担心这伤影响这回演出。
穆晋北眉头蹙得更深,语气里略带丝愠怒,“那天不是跟你说,伤口恢复得不好要去医院瞧?你是耳朵沉还是装没听见呢?”
他实在无法忽略她糟糕脸色。
“今天路上不太顺利,有点晕机。”她不愿承认身体阵阵发冷,应该是有点发烧,今天身体状态不好才是根本原因。
“不舒服就该去医院。”
她嘲弄地笑笑,“现在就是要去医院,要去看望老
她没力气跟他顶嘴,只能任由他呲达两句。她也知道今天不争气,这身体状态实在太差点好不容易忍耐到达目地,浑身都脱力似,站都站不稳。
“有没有车子来接你?”穆晋北问她。
她摇头,假使夏安跟她块儿来,那主办方可能会派个车来机场接他们,不是什难事儿。但她独自个人,又还有私事,就没好意思麻烦。
穆晋北拉着她那只伤手手腕拖她走出去,行李全都合并到他行李车上。其实手背上那种隐隐作痛感觉这些天她似乎都习惯,已经有些麻木,已不觉得怎样。直到看见出闸口叶朝晖,才觉得那锐痛下子鲜明起来,顺着筋络直通到心尖上,要命地牵拉着疼痛。
“跟大晖约事情要谈,你去哪儿?让他顺带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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