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看眼浴室门,竭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比较自然,“没事,今天来参加个朋友婚礼,现在还在酒店里。”
“什朋友,怎不知道你有什朋友最近结婚?”
青梅竹马情分就是这样,熟到容不下点秘密,连撒谎都轻易就被戳穿。
她艰难地说:“刚认识位朋友,这次你们没事,也多亏有他。”
夏安在那头沉默半晌,才问:“那要到什时候才会结束?现在已经很晚。”
点都没错。她没法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去求助叶朝晖,她还想保留点自尊。
尽管这自尊也很快就要被另个男人碾得粉碎。
她看着不远处房门,这个时候夺门而出还来得及,穆晋北不会冲出来拦住她;或许以他骄傲,也不屑于吃相这难看,强迫个无力反抗女人。
可他已经让她见识过,他有权势和手段,高高站在食物链金字塔顶,睥睨或吞噬,都随他心意。
她心绪纷扰,口袋里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夏安。她看着再熟悉不过名字,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接他们出来时候几个人憔悴面容,尤其是夏安以为她去求叶朝晖时眼里盛满愤懑和冷漠。
“也不确定,还要闹洞房,现场气氛挺好……新娘他们还给宾客安排房间,闹得晚可以住下,这里已经是郊外,夜里开车来回也不方便,而且大家都喝酒……”
难得说谎,骗是兄弟姐妹般信任自己人,念眉越说越觉得难过。很多事不能轻易开头,当你说出个谎言,就得用另外九个谎言去遮掩。
“……那你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婚礼上很多人都闹很过分,你个女孩子,小心不要被人占便宜。”夏安没有再多说什,只是在临挂断电话时候像思忖很久似凝重保证,“你放心,以后不会再那冲动,让你有低声下气去求人机会。”
他字句,说得非常清楚。念眉慌忙挂断电话,连晚安都来不及说,就怕哽咽哭声被夏安听到,那样真就再多谎言也遮盖不,定会有番惊天动地。
浴室门把手被扭开,穆晋北已经很快洗完澡,
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和倔强,她应承过他没有去求叶朝晖也不会去求,可现在如果就此委身于穆晋北,又有什本质上区别呢?
她怔愣地盯着手机屏幕,错过接听时间,对方收线。不出分钟,又重新打过来。
她知道她不接话,夏安今晚会发动所有师兄弟出来满城地找人。
“喂,安子?”
“你去哪儿,怎这晚还不见回来?要不要去接你?”他果然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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