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灼烈,顾望忍不住眯眯眼睛,看见贺清桓在主席台上心不在焉敷衍李舒雅,贺清桓敷衍别人时就是那副漫不经心样子。
忍不住笑笑。
切换到观众席上。
两个穿着西装男人并排坐着,两个人同样都把双手搭在膝盖上,不同是,个人表情
而自己身边沈诏,顾望脖子被沈诏头发蹭得痒嗖嗖,他躲躲,沈诏立马弹起来,“你干嘛你嫌弃?”
顾望,“……”
所有人都长大,唯独自己眼前这个,点没变。
他记得最后沈诏都是没变,连宋之言都知道省吃俭用,沈诏还能花钱去买个贵得要死蛋糕,花他个月工资,宋之言为此跟他吵架,不止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兄弟也百事哀,沈诏抱着那个死贵蛋糕嚎啕大哭。
“买给望望买给望望,贵点儿怎?你烦死。”
好奇他们吵架理由,这俩跟别人不样,他们吵架理由千奇百怪,。
贺清桓站起来,“先过去,会见。”他揉揉顾望头发。
沈诏看着贺清桓背影,“你有没有觉得,你班长好像又变帅,每次隔段时间不见,你班长都能帅懵。”
顾望顺着他视线看向贺清桓,贺清桓正走上主席台,李舒雅朝他招招手,把话筒递给他。
男生垂着眸子,调试着手里话筒,半边侧脸映在太阳底下,气质清冷决然,即使是没有任何版型可言校服,穿在他身上都是不样。
宋之言想骂他,但他跟沈诏其实也没什两样,在对待顾望这件事情上,他们不知道什叫节省,从头至尾,哪怕现在,他们都会给顾望最好。
顾望把沈诏头重新揽到自己肩上,重新让他靠着。
沈诏蹭蹭,把顾望整个人都撞歪,“望望你最好。”
梧桐树叶哗啦响,主席台上音箱放还是那几首歌,耳边不停有人说话,谈论都是你想考哪所大学。
手底下草坪被晒得软趴趴,在掌心里柔软得跟发丝似。
贺清桓确越发靠近顾望记忆深处那个贺清桓,眉眼也不仅仅只单纯清冷,令人不敢直视凌厉已经可以窥见,偶尔颦笑也是顾望所熟悉样子。
他是,也不是,他从未变,也早已经判若两人。
贺清桓最大改变,是他知道怎去爱顾望。
顾望眨眨眼睛,朝沈诏挑挑眉,“是挺帅。”
越枫也不错,顾望朝隔壁班个闹哄哄人堆看过去,越枫被围在中间,他校服敞开着,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额头上绑个黑色发带,是眼看过去,就知道,这是喜欢人就喜欢极为热烈张扬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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