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才开始觉得哪里不太对。
太热,陆溓宁身体太热。
他呼出来气,扑在李琰脖颈儿处,
管家路过他,问李琰:“你为什老是要给向日葵施这多肥,浇这多水啊?”
李琰手里东西突然“啪”声都掉到地上。
像以前被陆溓宁折腾惨时候,他会叫陆溓宁名字,反复叫,语气脆弱,可怜兮兮地叫。
这样求饶。
陆溓宁这时候重复着叫他名字也样,他所有讨对方心软方法,都是从李琰身上学来。
他急于求证又分外恐惧,像是李琰手里已经紧握着他最后根救命稻草。
“是不是啊…是不是啊…李琰…,是不是珍贵东西藏床底啊…”他抱着李琰瘦弱身子,不肯撒手,又不敢用力。
李琰在他反复询问,脆弱焦急询问声里,视线落到那张海报上。
占据很大版面向日葵,还有青涩美貌画家。
他目光直直盯着那金灿灿片黄,在陆溓宁炽热怀抱里,交叠追问中,神情恍惚得走神。
溓宁自己在屋里。
他知道他现在就算是让陆溓宁自己开车回去,陆溓宁想必也是不会听。
他总是这样,只听自己声音。
李琰打着伞出去,外面雨其实很小。
他去买些肉还有些水果回来,走到院子里把伞放下,蹲着去掐两颗小青菜。
李琰又闻到股熟悉味道,但却又不是那熟悉。
是柑橙香,但是在泛苦。
他吸吸鼻子,慢慢转动僵硬脖颈,看到陆溓宁高领毛衣遮盖住后脖颈处有块东西。
但是不是阻隔贴。
他盯着看会儿,发现是块纱布。
思绪下子飘得很远。
好像是很多年前个晌午。
阳光明媚,照在陆家院子里。
微风徐徐,胖咪在院子里吊兰上趴着,揣着脚打盹儿。
李琰蹲在院子里种花地方,手上正忙碌着什。
结果等他这边进屋,就看见陆溓宁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张海报,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李琰瞳孔震,是那张《碎窗》宣传海报……
陆溓宁听到有人进来声音,手里海报“啪嗒”声掉落到地上,他整个人呼吸絮乱,舔两下起皮嘴唇,骨骼僵硬得过来,抬手去抱李琰。
李琰被他猛地抱住,手里青菜还有塑料袋里食物都没来得及放下,刚要挣扎,就听见陆溓宁十分脆弱又紧张声音传来。
“李琰…李琰…”他重复着问:“是不是珍贵东西藏床底啊…”他想起来以前李琰把他拿回去相册推到家里床底下事情,也万万没有想到李琰屋里现在竟然会有张自己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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