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距离，只要刀尖再往前
送，他就能杀
对方。
对面
教官站起身来。
许霄下意识抬头，他惊讶看到教官脸上皮肤正块块脱落，鲜血顺着脖颈流淌，直至染透整件蓝色制服。
教官倾身向前，双手猛地掐住他脖子。
“……常哥？”
许霄奋起挣扎，另只手在旁胡乱摸索。
教官问：“和他谈过？”
“谈过……什
？”
由于不再是旁观视角，代入本人，许霄并不记得自己曾和秦策谈过什，自然也不懂对方想问什。
但这场景里教官，似乎也没打算等他回答，只是自言自语。
“他真决定？”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重逢。
所有遗憾，都还来得及弥补。
她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确，永远都不会输。
……
混沌模糊状态，并未持续太久。
易地放他走吗？”……
观月绫子不安发觉，自己思维和行动，都不受控制。
她正拿着刀，朝秦策走去，并举起手，对准秦策后颈。
……打妹打妹！怎可以杀秦先生？秦先生是队长夫人啊！！！
都这种时候，
们绫子小姐，也依旧展现出位狂热cp粉自觉性。
他终于摸到把刀，也不知道这把刀是哪来。
没空细想，他赶紧把刀尖抵上教官脖子。
有魔鬼声音，在他耳畔絮絮私语。
“杀他，不然他就会杀你。”
“在幻境里怕什，你应该杀他。”……
“嗯……”
“好。”教官叹口气，点点头，“连他都不后悔，那也必定会遵守承诺。”
许霄怔然良久，怎也想不通这番话弦外之音。
然而他也没时间再慢慢想。
周围光线愈暗，不远处，摆放错落有致盆栽，正在渐次凋谢枯萎。
许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四周不再是无垠深海，而又变成监察局那片摆满盆栽空地。
果然，不愧是秘密据点，每次都要在这恢复点记忆。
虽说场景过分贫瘠，已经看得他视觉疲劳。
这次，常教官就坐在他对面，手里还捏罐啤酒。
教官不笑时候，表情看上去总是严肃阴沉，跟平时在校练场没什两样，透着生人勿近气息。
这是回忆，只是回忆而已。
过去景象出现在这刻，纵然再真实，也是她不可触及彼端。
她不能犯错误。
强烈责任感，让她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改变攻击方向，持刀狠狠砍向歌剧院柱子。
“狗妹那萨伊！”这句话是对靳夏讲，她含着眼泪，刀接刀不停歇地砍，“你定……定要活着，等去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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