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两人越待越尴尬，眼看距离夜间集训还有半小时，凌橙暮去
浴室，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
她反而盼着集训赶紧开始，也好稍微转移转移自己
注意力。
灯光照在地面，晕出
片金影，水声在哗哗响。
她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良久，抬眸看向镜中自己。
而此刻靳夏，也正在跟观月绫子哭诉。
“个是监狱长脸，个是监狱长灵魂，
他妈是该爱该恨？爱恨两难！”
观月绫子安慰他：“呆就不，你只要像们样，把队长和秦先生看成是体，起去爱，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谢谢，宁可死。”
……
他之前还不太能理解，向来冷面冷心秦策，为什
偏偏在遇见凌橙暮后就转性，任务搁置，人也不抓，还直宽容迁就。
如果两人曾经同为首席，无论有过什恩怨，哪怕记忆丢失，这切终归是可以解释吧。
旧友故交，久别重逢。
听得凌橙暮问：“还有事吗？没事让个路。”
“……哦。”
有瞬间接收到局内信号，你接收到吗？”
“没接收到，因为不是你秦哥。”凌橙暮说，“你秦哥在那边。”
“……”
陆零深觉丢脸，下意识就要转身溜走，可没走两步身形却又钉在原地。
他迟疑几秒，不禁回头，认认真真看向她。
又或者说，是秦策那张脸。
这感觉，仿佛是她在与他对视。
秦策眼睛，像茫茫深海辉映弦月，骤雨过后云里星辰，永远都墨色深沉，清冷明亮。
透过这双眼睛，无论悲喜，折射出是往昔岁月
今晚凌橙暮，依然是0分凌橙暮，但秦策却变成5分秦策——因为是凌橙暮给他答题。
至于那5分是怎得呢？
源于凌橙暮在生物试卷上画只兔子，画虽然不咋地，但绝对能看出来是兔子。
“毕竟不是自己卷子，出于礼貌，怎也要给你得几分。”
这话秦策没法接，他看着她，半天回句：“那多谢。”
他往旁边挪步，半晌见伍时玖走过来，后者脸色也很古怪。
两人对视眼。
“这以后是该叫姐，还是该叫哥啊？”
“也愁呢。”
“唉。”
“你真是前任监狱长啊？”
“也许吧。”
他沉默着，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却似乎又合情合理。
身为时空监察局首席，除信息官无硬性规定外，执行官、监狱长和教官都必须拥有高战力——像他这种半路出家，赶鸭子上架继任监狱长，其实是不太够格。
而凌橙暮实力，确是监狱长该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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