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并非是喜爱吹嘘作假之人,陛下宽心吧。”
萧宸景听闻此言也没再反驳,只又说道:“可那梁昱衍此刻还不知所踪,在诏书拿来之前,必不能让梁将军先找到他。”
“其实今日崇王前来这般气定神闲,好似对小九很有把握,若王爷真能将那小九驯服,无骨刃收归,小臣倒是心有一计。”
“梁将军想要寻梁昱衍便叫他寻便是,据我所知,温儒杰近几年他那外室去世以后,曾多次派人寻找过小九,皆被梁孟惠所阻。”
“若我们能借小九,哦不。”任延亭粲然一笑:“是温思溪,搭上温儒杰,撬开梁孟惠麾下恍若铁桶的边疆铁骑,岂不是妙极。”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任延亭知道他是被惠帝伤了心,又与崇王费心竭力谈判一场,崇王还是为了一个外人。
原本这都该是他至亲至爱之人,严慈相济的父亲,率性天真的弟弟,到头来都要他提起警惕才可不露破绽地对待。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崇王今日会前来相见,也必是有所挂念。”任延亭劝慰道:“待他日崇王回过味来,便会体会陛下今日一番苦心了。”
“那小九看起来是个温润无害的,实则下起杀手来眼也不眨,经梁昱衍自幼百般刁难搓磨都陨了他的心性,连我皇叔那样的心思多端的人都阴沟翻船在他的手里,你当他是拔了牙的蛇,殊不知他能软和地躺在你颈侧,冷不丁儿就绞了你的颈了。”
“梁将军老了,温儒杰比他年轻不少,况且若能扶温儒杰上来一领铁骑,势必要帮此前的启东守备军翻案,当朝宰相之女齐凝云中意之人正是此前被问斩的启动守备军的后人,若能翻案,齐海广那老儿虽说老*巨猾向来明哲保身,可却也是个爱女心切的,到时候陛下何愁齐海广不站出来表态。”
此举可称得上精妙绝伦,一举三得。
萧宸景原本紧缩的眉头骤然舒缓,眼睛望着说起谋略,目露狡黠活脱脱一个玉面狐狸托生而出的任延亭,也
“他就不是一个怀有安分心思的人,崇王都被捅了一刀了,却还不长记性。”
任延亭道:“我早已嘱咐过狱卒给小九施刑下了狠手,小九现下除了崇王无所依仗,此番在崇王身侧即使是为了自己也会有所收敛。那小九是个吃得住疼的,再握在我们手里也审不出什么,如此一来还不如将计就计将他送给崇王。”
萧宸景这头将红脸唱得真,崇王那边白脸的戏才能唱得足。
提及此,任延亭像是想要缓和一下萧宸景的情绪,不禁打趣道:“这不,今日崇王便允诺要从小九那拿来诏书献给陛下吗?”
萧宸景带着些微嘲意也笑:“不过空口白话,他能不能拿来还未有准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