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员即使是站错队,不犯律法,皇兄也不会轻易杀他们。”
昨日季后带他去慰问被害老臣家眷,那满屋跪坐地妻妾儿孙,哭哭啼啼声音直往他耳里钻。
“小九,你不是这样杀戮成性人。”
“你手起刀落之时,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曾对大瀛有功劳,家里有妻儿,活生生人?”
活生生人?
“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只素白细腻手将床帐掀开,小九已经穿好衣裳,头发却还没来得及束,便看见萧崇叙闯进来。
萧崇叙面沉似水,他直勾勾盯着小九,看那张自己熟悉却又陌生脸。
“你前日夜里来找过?”
小九脸上露出迷茫神色:“什?”
夜后半夜淅淅沥沥开始下来起来小雨。
小九在已经空临渊营里浅眠,不多时听到道极其讨人厌声响,是那离王府秦管事扯着嗓子叫唤声音。
百密疏,原以为凭借临渊营这在深山林后位置,就算是搜寻也要找个几天才能找到这里,却没有想到秦管事会带路前来。
小九心里有几分懊悔,没把那多事秦管事杀。
“砰”声,是临渊营两米多高大门被撞开。
小九望着萧崇叙久久不言,半晌儿才不太自然地笑下:“殿下当真是在这凡尘俗世里待久。”
“原本以为们是样。”
这样要求对无骨刃来说太苛刻,若对权势有敬畏之心,那暗杀高官便会心生恐惧,下不去手,只有真无所畏惧,无所怜悯,那便真成没有人性把刀,受人忌惮。
可他们这些无骨刃本身自小被传授就只有这些,要替人挡灾祸受死,要出去杀人
萧崇叙听罢抿紧嘴,看脸色是有几分懊悔问出这个问题意思。
“你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谋杀那些朝廷命官?”
“这怎算得上是大张旗鼓,若不是有崇王殿下,这出不是天衣无缝吗?”
这简直就是不费心思谎话,小九若真是想要隐秘地替代这些*员,自可以循序渐进,个个杀他们,却偏偏如此不计后果在朝夕之内以批不甚合格无骨刃代替。
这几乎是称得毕露无疑,怎不算大张旗鼓呢。
萧崇叙身后跟着裴卓裴远行兵马,闯入临渊营后,手里缰绳勒,马前蹄抬起,发出声嘶鸣后重重落地。
他们手中火把被渐密雨势打灭。
临渊营里片漆黑,只后院最里头间,亮着盏莹莹灯。
除那秦管事叫嚣着些让小九滚出来受死之类脏话之外,整个临渊营里寂静只余雨声。
时过几瞬,萧崇叙从马上下来,朝那唯亮着盏灯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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