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药味还有血腥味充斥着这小小的床榻,小九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看起来毫无生气。
小十一被小九这副样子吓到,声音都止不住打颤:“小九?”
“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小十一不由跪了下来,红着眼框子趴到了小九床榻旁,“这件事左右是我对不住你,小九何必糟蹋自己身子。”
“小九,待你好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他手里端着梁昱衍命人给他的碗,碗里是一熬得浓稠的粥,朝前伸了伸,祈求一样说道:“多少吃点一点吧,小九。”
瞧
梁昱衍眼睛落到小十一面上,又朝小九黑漆漆的窗子一望,转回来便道:“你去劝劝小九,若能将他说通了,自少不了你好处!”
梁昱衍抬手就将一锭金子抛到了小十一怀里。
小十一这时候总算闹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得知梁昱衍竟然因为那天的事情把小九的原相烧了之后,小十一心头也是不禁“咯噔”一声。
待来到小九屋里,看到那床榻上重纱层层,里头一片死寂,房里只亮着一根蜡烛,昏暗的光叫人什么也看不真切。
带些人去喂?”梁昱衍眉头拧起,厉声质问。
胡钥想着小九那副一言不发,苍白似鬼般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心头不住叹息,又怕梁昱衍再这样刺激小九下去,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于是,胡钥思索片刻后又说道:“那玉肌膏药效虽好,用起来却是痛极,小九又伤在脸上,许是疼得不想张嘴,怕扯了脸上的伤也不一定,再等两日叫他缓缓,若真的不行再叫人强喂吧。”
“玉肌膏这等良药用起来会痛?此前怎么没听他说过?”
梁昱衍脸上的焦色未有消减,但最后还是听取了胡钥的话。
小十一知晓自己真的铸下大错,害惨了小九。
无声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内心也是无比煎熬,感到无脸面对小九,立在那里身子僵硬了半晌儿,才声音哑涩地说出来:“我没亲他,只是趁他熟睡,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醒来。”
里头没有动静,小十一再经受不住一般,朝前走了几步,床纱微微一掀,他便不由抬手捂住了嘴。
他没有想到小九得到的惩处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惨烈。
那脸上生生裂开了一道血痕,上头敷着药,却还是叫人一眼看过去感到心惊。
梁昱衍抿了抿嘴,复又开口:“罢了,便再给他两日时间。”
正要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梁昱衍冲着猫在墙角的小十一说道:“你过来。”
小十一不由瞪大了眼:“我?”
梁昱衍说:“就是你,啰唆什么,还不快过来!”
小十一连忙来到梁昱衍面前,说道:“侯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