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昱衍冷笑声,打断小九求饶话。
“小九如此屡教不改,如何能饶?”梁昱衍故意吊着小九那颗心般,从那檀木椅上,迈着慢条斯理脚步走下来:“不过呢,到底是养在身边多年,不是那没心肺人,也不想养个太监在府邸里,既然如此,你那二两肉便不给你割。”
小九此刻已经大松口气,堪称得上是感激涕零语气:“谢主子开恩,旁主子想怎罚都成,小九甘领十板子……”
梁昱衍却轻蔑地呵声:“这种责罚对小九来说太不痛不痒些,总归是叫你长不记性。”
可是他到底还是惧怕梁昱衍真会做出来阉他事,后半句甘愿受罚怎也吐不出来。
他低着头,梁昱衍那迫人视线直压在他头顶。
他不明白小十为什会做出来这样事,为什这样傻。
明明应该知晓,对于梁昱衍这样从小自喻出身不凡高高在上人,那些来自下位,不合时宜真心,根本不会得他到珍惜,只会叫他觉得屈辱和恼怒。
小九知错便改,那小十向最喜学他,怎在这事上头偏偏慢拍。
头上,配上这样词句,简直定情信物般。
“这不……”小九下意识就要再解释清楚,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飞快闪过小十那张慌乱而去脸。
不是?不是小九,那还会是谁?
所有无骨刃必修课程,那便是模仿。
小九心头窒,闭闭眼,那此前摊放在他桌案上词句,必是过小十眼目,他在临渊营里没有先生教,经常会模仿小九字迹。
若说小九对自己屡屡做出来以下犯上事已经足够他鞭挞他百十次都不解恨,这会儿从他先是想要逃跑躲避,被带回来后又不承认,更是朝梁昱衍起火心头浇油。
做都做,还不敢认?
说不出来,那充斥心口怒意莫名夹杂丝微弱似无委屈。
“你自己还记得你说过什吧?”
听梁昱衍果然提及那晚小九亲口承诺过话,小九跪伏在地身子都止不住颤颤:“小九,往后再不敢,求主子……”
那石头只是普普通通石头,这时候落到小九脚边,便被摔得四分五裂。
小九迟迟盯着眼前块石,嘴张张,呼吸乱几分,却到底没能言说些什。
这事若是小九认下,左右不过顿罚,可若是真供出来小十,那小十定没命。
小九想起来那日,只是外头守夜却被梁昱衍疑心听到屋里动静两个下人,悄无声息地就消失。
心头几跳,心里暗骂小十,小九却手撑在地上,跪俯下身,“奴才……奴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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