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锦盒被小九细白手指抓住,锦盒在桌上擦出声重响,被小九收下。
待那天明之时,从街角巷尾穿梭而过小九,踩过雨水冲刷过后青石板路,重回侯府。
那发丝凌乱几缕贴着面颊,仿若幽魂般飘回来小九回到自己屋里,脚步却是顿。
只见那屋里那原本该倚在街头叫卖冰糖葫芦老伯肩上冰糖葫芦草靶子,直溜溜立在他屋里地面上,那木杆沉入地面几寸,那石地却不见丝毫裂缝。
像是从他屋里生生长出来棵冰糖葫芦树般。
是把他引出京城,就费不少人,不过是遛他圈,就叫折损得这般厉害。”
萧屹说着唉声叹气起来:“他本无心山下琐事,若非被他那哥哥牵连,也实在是不想动他。”
“王爷手底下这多能人异士都杀不崇王,叫怎能杀得?”小九明明处在气味芬芳,温暖适宜厢房里,面色却好比深处隆冬腊月窑洞般惨白。
“小九,旁人不说,你杀他不是轻而易举吗?”萧屹语气淡淡:“小九别忙着推拒。”
他语气转,继而说道:“知你在意看重什,你只要能杀崇王,那凌壹随你处置,你亲带这批无骨刃,可将他们原相尽数归还。”
小九落肝胆欲裂情绪大起大落后,又与那心思叵测离王周旋,此刻像是紧绷那根神经彻底断裂,而无从续接而上迷茫。
时之间,竟分不清眼前之景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小九不由伸着脖子仔细端详,绕着那冰糖葫芦树走三圈后,到底没忍住,伸手摘根下来。
这晚,小九端坐在那,咬口那红彤彤裹着层晶亮糖浆冰糖葫芦。
口下去,甜到舌根。
“用崇王命,换小十他们自由。”
听闻此言,小九喉头无声滚,离王未用解药相要挟,恐怕是已经得知自己暗中调查此事,哪有那刚好从后山遇见,根本是已经盯着自己多时。
恍若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闻沉寂之后,那安神香烟雾飘散在他们二人之间。
良久,离王听到道哑涩声音。
小九答:“好,杀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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