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与那侯府通风报信会是谁?”
“只是……”萧崇叙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只是这事里有古怪,与母后就算再起争执,她也不会愿意将此事传出,就算是为太子。”
齐凝云望见萧崇叙黑白分明眼珠,直觉这刚过新婚夜就被抛弃寡夫,心性成长飞快,真不知是该叹到底是流着皇家血,还是说崇王原本就聪慧过人,只不屑于争。
崇王与太子乃是同胞亲兄弟,别管是事由如何,此事经传出往大说去,极其容易给崇王扣上个不孝帽子。
而如果说,宫中这等深宫后院母子密谈消息都能轻而易举发散出来,只能说明件事。
,离王曾去赈灾济贫开设粥棚,而且亲自为处破庙里难民孩童送去过粥食,此事论为桩美谈,民间赞颂离王心系百姓。你说如果那个时候小九就已经代替离王在外活动,转日却发现那些孩子全都失踪,他找是不找?”
言罢,萧崇叙半阖着眼眸,修长白皙手指将那几页纸折。
他看起来眼神清明,除身上酒味,半点儿窥探不出是饮过酒样子。
“难为你对此事如此上心。”
齐凝云突地笑,明眸皓齿张脸,却偏做怪声怪调:“哪里想到这小嫂嫂在山下,是个这般人物儿啊。”
那就是宫里头那位,对这上上下下掌控已经出极大纰漏。
外头片月明星稀,蝉鸣不断,风过树梢把叶子吹得哗哗作响。
本是片祥和夏日好景,却偏偏叫人无端嗅到股风雨欲来之势。
屋里烛火融蜡,“喳”轻微声响,是只飞蛾撞上灯罩。
齐凝云心下沉,还是出声问道:“你上次亲见你父皇是什时
她摇头晃脑起来:“这次被侯府坏事,只能另寻他法喽。”
齐凝云看着萧崇叙那张心绪不佳脸庞,眼神微动,脑海里不由想到什,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听闻今日你入宫与皇后娘娘起争执,惹得娘娘垂泪……”
话音刚落,萧崇叙便冷冷出声打断:“出宫也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前事,日未过消息便传得满京城,这倒好似那坤宁宫门正对着市集大街,连皇后娘娘为此事哭几时,眼泪掉几滴都能瞧得清清楚楚起来。”
齐凝云心头也有疑虑,但还是率先拿出口问另个问题:“看样是真,所为何事?”
“以梁昱衍脾性如果得知小九与大婚,怎可能还能等到二人洞房花烛夜过后再气势汹汹前来,只怕是后头有人传消息。”萧崇叙也不遮掩:“府里那些人都驱散个干净,连太子人都没留,唯独剩下母后自开始送来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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