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的来说,在侯府其实没有太大的重活,日子也算乐得清闲。
但是小九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花这样贵的价钱买下他,却只单单叫他做这些事情。
明明一个粗使小厮的价钱,连十两黄金都不到。
他原本该替主子做些更惊险刺激的事情,那才是他真正的用途。
小九已经年满十四,临渊营里最锋利,最出类拔萃的一把无骨刃,还没有见血开过刃。
在脑海里也很难记住。
小九在灵渊营的时候有被教过一些规矩,因此在梁昱衍没有叫他起身的时候,他依然恭顺地跪在地上。
然而,莫名的,梁昱衍瞧过他的脸之后便离开了,走时不知是忘记还是如何,始终没有叫小九起身。
小九迷茫不知所措地跪在那里,期间来来往往许多小厮,仆从,都像是看不到他。
直到那天天黑,那位梁昱衍身边的近侍路过回廊,看到他还在里头跪着,才过去叫他起来。
如果说,在被梁昱衍从临渊营领走的那一天,小九没有心生过欣喜和期待,那是假的。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被买走,进入侯府会遭受那样的对待。
“把面具摘了我瞧瞧。”懒散地坐在侯府正厅的梁昱衍这样对跪在地上的小九说道。
小九按照吩咐把面具拿下来,露出来那样平凡的脸。
梁昱衍脸上霎时间露出了一种,不加掩饰的,大失所望的神情:“就这样啊,这还有什么好遮的。”
“这是前日公
小九名以上与那胡钥同职,做小侯爷的贴身近侍,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被排除在梁昱衍的周围。
梁昱衍出府玩乐也从不带他。
于是小九在平日里,闲来无事会学着旁的下人做一些粗使小厮的活,喂喂府里池塘的鱼,扫扫庭院里地上落的叶,活着拿些杂粮喂落在枝头的鸟。
而且因为此前的十多年他们都生活在临渊营环境十分封闭,他对这些事物也十分的缺乏经验,扫地剪枝倒还好,喂鱼的时候却因为喂多了,导致一池子鱼都被撑死了。
因着这事,小九第一回挨了罚。
梁昱衍这时候才十三岁,比小九还要小一岁,梁将军常年在外,无人敢真正严厉地管教他,因此比同龄世家大族的小孩都缺乏教养,也从不懂隐藏情绪。
而站在他身后的贴身近侍,胡钥比他们二人都年长许多,也成熟许多。
所以在梁昱衍对着小九的脸感到索然无味时,他却敏锐地觉出那脸上的违和。
乍眼一瞧十分平常,可那脸实在是平庸到有几分刻意的程度了,细看之下只觉得那张脸好似在哪里都见过。
可要是一转眼,再去描述那张脸,除了平平无奇之外,很难再找到很有用的,容易辨别标识这个人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