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景说:“无骨刃做替,须得常年潜伏身侧,观察言行举止,才能以假乱真。若是除去他的替身,他短期内根本无从找到替代,离王才能,bao露出来。”
萧宸景看着崇王,他这弟弟如今刚满十九,涉世未深,会遭了那*细哄骗也情有可原:“你从下山来吃过多少暗亏了,能不能警醒一点?那细作自小便被离王所培养,奔波效命近十载,自中了无药可解的罗莲丹毒,你下山来,便出现在你身侧左右,他自是知晓全天下唯一能救他的就只有渡空山的太青大师,他心思目的如此昭然若揭,你却视而不见吗!?”
“小九便是想活也没什么错,况且他从未央求我救他。”
“你……!”萧宸景看着他弟弟短短数月竟然已经被那迟迟困扰他许久的细作迷心惑志,一副油盐不进的水样子。
萧崇叙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就是太子调到他身边的人,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知太子也是情理之中。
迎着萧崇叙的视线,裴卓和裴远兄弟二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久久回避着。
萧崇叙无起无伏:“他现在不是离王的人了,我救了他的命,他现在是我的人。”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萧宸景怒极反笑:“他是你的人?他是你什么人,一把无骨刃!这么危险的东西,你竟还敢留在身边!”
“哥哥果然知晓!”
萧宸景看他弟弟那张脸,又放轻了些语气:“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该明白,沾红尘姻缘事,于你修道全无益处,若是因此你苦修至今的剑道止步于此,往后才是要追悔莫及。”
萧宸景这边正苦口婆心一番,那边突然高声一起:“皇后娘娘驾到。”
正是那听说了萧崇叙前来东宫,怕许久未见的兄弟俩,因着此前良田侵毁一案起争执的季皇后来到了。
季后还是如同以往的雍容华贵像,只是怕是刚得了消息便匆忙前来,也没精心梳妆打扮,只着一件素色长裙,带了一位贴身侍女便前来
无骨刃三个字叫出,萧崇叙看着萧宸景的表情,那模样绝非有任何善意,只有深深的忌惮和寒意。
这一声哥哥,似是抚平了萧宸景几分情绪,他当萧崇叙是未经世事的孩子,深吸了一口气,可谓是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来:“这么多年来,离王周身仿若铜墙铁壁,无论什么样的招式,投毒暗杀,都是奈何不了他,时间长了我自是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萧宸景沉声道:“无骨刃本就极为罕见稀少,离王身边的乃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
萧崇叙目光和他那心思沉沉叵测的太子哥哥对上视线,陡然间意识到一个,已经并不叫他意外的事实。
“罗莲丹毒,你本就不是冲着离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