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渐渐熟,却没想到在萧崇叙某日,夜起练剑,听到动静,过去
在那四目相对瞬间,萧崇叙瞧着身下那被自己拽着,原本由自下沉小厮,眼里露出惶然和惊讶,那股异常熟悉感又再次袭来。
萧崇叙不由蹙眉,眼睛深盯着他手里抓住人,这样眼神他绝对见过不止次。
耳旁是水流像是蒙住耳膜声响,周遭昏暗,尽是些杂草,游鱼漂浮在水中。
萧崇叙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深宫高墙之内,翩翩落下白梨花,趁着高墙深红漆面。
就要抓他,却没成想伸手过去,小九身子朝后仰,身子骨竟是折出个常人无法做到角度,再朝下探去,恍若捉住只水蛇,软弱无骨,小九借劲旋开,多强劲头打到小九这里,都被他看似虚虚软软招式,借力化解。
念着要活捉,二人又处在这崖边,萧崇叙手下留着劲头,几个回合下来,越发觉得这人身法诡谲离奇,不知道师从哪家。
“罢,你就当被小狗咬口吧。”小九垂眼,声也低下来,“小自知已经罪无可恕,如今愿以死谢罪,愿殿下宽心。”
言罢于此,小九猛提口气,脚尖踏,便往崖下坠去。
萧崇叙手已极快,却没防备这诡计多端小厮真要作势寻死,到底是晚步,只抓住截扯破粗布。
“小殿下,怎又自己个人练剑?”
“殿下可要尝尝做桂花糕?新鲜桂花做,可香甜。”那人声音温和,在年少萧崇叙身前询问。
在这样熟悉声音里,萧崇叙回忆起什。
年少之时萧崇叙性格孤僻更甚,回宫祝寿,却还是固执遵循在渡空山时作息,其他宫人奴知道他不过是回来几日,便很快就要走,加之他人又不喜吵闹,因而少有人主动去凑上前来,讨好讨嫌。
只那位年岁不大圆脸小厨,日日来萧崇叙面前晃悠搭话。
小九坠下崖去,心口憋着那口气却直没松,他无论死在哪里,却是万万不能落到崇王手里。
如今这般局面,都是怪他过于托大,根本未曾想过他易容在萧崇叙面前不起效用,原本万无失事情,闹得这样麻烦。
小九头扎进河水里,被冲击力砸得用头转向,被水流卷着下沉,胸口氧气尽失,小九吐出来串泡泡,河水下光线渐暗,眼前开始因为缺氧而忽明忽暗起来。
就当他缓缓闭上眼,身子也逐渐放弃挣扎失力之时,却突然被只手牢牢抓住。
小九不可置信地骤然睁眼,却见缕斜光入水下,那尊贵崇王殿下身后黑发飘散水中,如雕刻般地散发着莹光瓷白脸庞,撞入小九眼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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