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子日理万机,总不能像季后般时常差人叫前来,主动亲近。
季后瞧着她那小儿子有几分不高兴她提及兄长,眼中闪过丝黯色又极快掩饰过去。
她目光扫,不经意间看到那盘她叫人特意精心准备桂花糕竟是丝毫未动,便岔开话般说
萧崇叙点点头,“嗯”声。
崇王不知宫中礼节深重,若是换别皇子这般回皇后话也是不知道要挨怎样训斥,偏这地方现下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得崇王个“嗯”字,这六宫之主,母家势大到皇帝都忌惮尊贵皇后便已是目露欣喜之色。
午宴菜色丰盛非常,各色菜等摆满桌,皇后知他不喜,便没叫人为萧崇叙侍菜。
萧崇叙在吃食上并无太多挑剔,待饭吃八分饱,他便停筷。
季后并没怎吃,大多时候是瞧着萧崇叙吃,或叫宫人为他这小儿子盛好大补汤。
旧是风韵十足。对柳叶眉,桃杏眼儿,身着着袭石榴色百蝶曳地裙,头戴着金珠翡翠钗,后头跟三位侍女朝崇王迎来。
季皇后光彩夺目,至今姿色不减,不难看出年轻时又是怎样得皇帝盛宠。
崇王自小不是在她身边长大,即使是她有意亲近二,奈何萧崇叙是个冷淡性子,若不是她差人去叫,萧崇叙自不会主动前来看望她。
年幼时少陪伴,现今想要捡起来那母子情,确实不是易事。
季后是个刚毅性子,行事果敢有主见,却这事上头也只能循序渐进,不好过分心急。
她这时候瞧萧崇叙停筷,转头道:“可是吃好?”
萧崇叙回道:“是。”
季后神情微动,试探似地问道:“今日难得进宫,可去瞧瞧你哥哥?”
萧崇叙听她提及太子,不由冷声:“东宫并未召,去做什?”
若是说这母子情因这些年聚少离多,如今母子有几分难言生分,那这兄弟情更是还不知寡淡到哪里去。
“今日知儿要来,自清早起来就在盼。”季后叫萧崇叙落座,又过去柔声细语地关切道:“前段时日就叫你来,你却不来,听说是这次去鹭洲伤着,现在可有大碍?”
萧崇叙顿顿,回道:“已好。”
他回完话,瞧季后还在盯着自己瞧,眼里说不出来是什,萧崇叙敛神情,又补充道:“劳母后挂念。”
这几句说完,季后脸上也有笑意,似是十分欣慰般,她开始说道:“出宫不便,叙儿若是有空,便可常来看看母亲。”她伸手拍拍萧崇叙手,“今日晌午在这里吃吧,已叫人备好菜。”
她想多留萧崇叙,瞧他没推拒,又道:“宫里迎春花开,饭后你陪去后花园散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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