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小小饭桌还在,可不管暮色笼罩餐桌几次,桌子上人都只有他个。
日桥走前,有意留下样东西。
他拿着长剑去海州,在海州宫殿前转圈,接着又去心魔那里。
心魔背对着门,不知在想什。日桥见他披头散发,走过去,迟疑片刻给他梳起头发。
他边梳头边说:“总叫你心魔不是回事,而在眼中,虚泽是虚泽你是你,从今日起,你就叫清池吧。”
越来越沉默,眼神也从清亮变得阴鸷。
日桥跟在他身后,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心魔控制不虚泽,他需要找到份让心魔和虚泽持平力量,并且要为自己心中而猜测而行动。
只是豪赌下场日桥无法确定,直到有日,他遇上重投九头蛟手下千目蛛,并没有救下檀鱼殿里阿黛,他跪在林中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他不能把切都赌在现在,现在出路怕是不好……只是他若走,则代表他舍弃现在切,默认剩七命运,并将战场拖到下代……
选择是件很难事情,摇摆不定他拎着壶酒来到金羽这边,金羽什也没问,两人几杯酒下肚,日桥忽然说:“兄长,虚泽那事是做错。”他脸上罕见出现茫然表情,片刻后又道:“兄长,似乎也要对不起你。”
那个话少老实人点点头,专注地看他许久,敏锐地问:“你要去做什?”
日桥顿顿,眼睛抬也不抬地说道:“虚泽背靠天道,你打不赢,好在你和檀鱼合力,吞他身骨,这时,若有可以破开他魂体神器,他也会变得吃力,而金羽第三只眼睛加上烛龙身,可以打造件可毁龙魂兵器,兵器会暂时交给金羽,若是金羽出事,那剑你就拿走。而你皆是龙,你若是打不赢虚泽,就并入剑中,可保你命。”
曲清池嘴角往
金羽轻轻笑下,好似早就料到日桥会做什事。
他表情轻松,只拿出几枚铜币,对日桥说:“你手中现在有两份钱,份是兄长给你,份是你欠虚泽,而欠下债由你自己来还,但你之间,无需多言,你要做什就去做,至于兄长这份你永远不用还,不管是赔是赚,都是兄长心甘情愿交给你。你懂吗?”
日桥听明白这句话,将脸埋进手臂里,闷声说:“可能要留兄长人在此……”
金羽抿抿唇,双眼里带着几分苦涩忧愁,他故作轻松地说:“天下无不散宴席。”
而他说简单,可当日桥真走,他人坐在兄妹三人生活过院子,面对着室冷风,独自守着过去影子,至此再也没有听到苏河与日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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