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云馜冷声说:“金腰燕是末夭派,山河镜是苏河兵器,能找上山河镜,并让山河镜听命人除威胁,还有可能是你。”
“怀疑过你。”
云馜如此说着,对面陈生却并不惊讶。他心绪平静:“那为什不直怀疑下去。”
云馜背过手:“因为你连自己都骗过去。”
听出他言外之意,陈生凝视着眼前水色美景,静默地隔着水雾端详世间,观赏片刻之后才想起来说:“是你轻敌,未来之事不止末夭清楚,也清楚。”
思及至此,陈生忽然很想笑。
陈生在游廊木柱带来光影中体会着明暗交接,种难以形容舒爽从身体里涌出,包围乏累四肢,除去骨子里散漫。
从前浑噩不清思维在来到这里之后变得清醒,陈生望着旁水面,在雾气升腾时候看向四周。
从进入冷宫那刻起,陈生就在想为什这座宫殿看上去格外眼熟。为什他到这里竟然会松口气?
眼前这座宫殿就像是漫长旅途终点。
烨把端肖雪送到他手中,以此保全端肖雪还是他。
假意嫁祸曲清池,知道曲清池不会被千目蛛所杀,从用之前所有来谋算,绕大圈子只为误导云馜也是他。
记忆里,小和尚与他师兄坐在起,望着疯响蟒铃,问他师兄为何铃声不停。
云馜曾说过,是因为业果找上来。
可这业果是指谁?
“路标?”云馜想到这
步步引着云馜来到冷宫他,眼下只有个希望,就是希望云馜能够进入那扇宫门,然后永远永远——不要离开那里。
在这刻,前方云馜已然成为他掌中之物。
先前诸多算计,不过是想要欺骗这个狡猾又谨慎对手。若不是他要白烨陷害曲清池,要不是他今日演这出戏,云馜恐怕不会主动现身出现在皇宫之中。
是以,目达成,他懒得再去伪装,刻薄勾起嘴角:“虚泽在京中吗?是人在还是意识在?那日他去客栈看,想很久,他到底是出天宫还是没有?”
云馜回头看向陈生,眉眼如画却不带情意。
蟒铃响两个时辰,那时候郭齐佑和修士还未到。
宁徽最后才来,这铃声开始就不是因为宁徽到来而响动,那位业果其实从最开始就是在指——他。
其实他早就知道,云馜之所以会离开千衫寺躲到暗处,怕人不是曲清池,而是那个捡起佛珠他。
云馜忌惮直都是那个说是什都不清楚,却用路标为自己养年鱼和食尾,找白烨和端肖雪他。
那个让云馜直不敢下手,直观察人从头到尾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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