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由争吵转至和平,之间情愫全无,却有几分惺惺相惜爽朗。
临近子时,莫严坐在旁,陈生和京彦与薛离围着张桌子。三人举起由根红线连在起酒杯,对着中间香炉,京彦先问:“你如今有什打算。”
陈生平静道:“没什,就是想多管闲事。”
薛离哭丧着脸:“那你打算怎管?”
陈生说:“不好说
有些……难言,加之你又爱美,怕说多,你会羞愤,所以没提过,第次见到县主是在长欢街上。当时朝中有*员被斩首,族中男丁被杀,女眷充军,县主与那女子相熟,所以在当日拎着长剑急匆匆地追过来。”
“你那时好似刚醒,因是意外得知这个消息,所以来得匆忙,只穿件红色单衣。你拿着剑,在街上闹来闹去,又是要砍人,又是要z.sha,逼得带队军官不敢前行。”
“那时就在人群中,还记得县主说过,她父犯事,罪不及她。女子大多都养在深闺,对父兄所做事又能知道什。你说,就算要罚,为何不可罚做做苦力,非要辱人至此。”
“然后她就直哭,你就直骂,后来长公主来,给你巴掌,事后那女子在军营中z.sha,县主就站在城楼上,喊着刑法需改,只是下方没人理你。之后长公主又来,把你拉回家中,你好像又被打。”
“什啊!不过都是些过去傻事,能别提别提!”没有想到这事陈生知道,越河县主磕磕巴巴地开口,表情因此不自在,眼圈红红,别扭地说:“你这人也真够坏,想要堵人嘴,就用这种让人难堪事来说教。懒得理你,你爱做什就做什!”
话说完,越河县主急忙往前跑两步,走到门前时她将手按在胸口,忍不住提个醒:“陈生,这个世道有太多太多不好事,保不齐你坐在家中,祸事就来。皇帝句话,有时很轻易就能决定你生死,加上朝中官官相护,护来护去,遭殃只有百姓。惨案人看得多,就不想看,有时候傻傻活着也挺好,至少能笑,就不用去想。”
她温柔却残忍地说:“太正直,反而会很难。”
“还有,陈生,”越河县主抬起头,打开陈生房门,迎着今夜月光,眉目舒展,恬静面是过往并未在陈生面前出现清爽。
她侧过脸,笑颜有几分羞怯,但眼中并没有那些陈生熟悉杂念,只是单纯地笑,与他说:“叫柏青,下次再见,就唤名字吧。”这句说完,她俏皮地眨眨眼睛,“小心点,别把自己玩死,京城水,深着呢。”
陈生见此,也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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