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想要骂人
冲动，陈生又退
回去。
果然，指望顽石变通是不可能！
事实证明，曲清池就是
块长得好看臭石头！
陈生不满显而易见，这样反应反而取悦曲清池。
曲清池轻笑声，之前阴郁扫而光，他坐在陈生浴桶旁，伸出手贴在陈生脸侧，手指顺着陈生下颚线慢慢走过，语气平静道：“你不知道。”他抬眼，注视着陈生眼睛，像是透过陈生在与其他人对话，“要是你被关多年，满心恨意准备出戏，为这出戏细细描绘许久，可出来之后，”他将头贴在陈生头上，这时声音变得有些冷：“发现故人多数已去，你要复仇，却又找不到对手，你就会懂得
感受。”
真是求生寻死皆可，那你还是离远些，没有给人收尸喜好。”
“你怕？”曲清池疑惑道：“是怕，还是怕会遇上危险？”他说到这里霍然起身，迈着双长腿来到陈生这边，接着双手放在陈生浴桶两侧，围住陈生，睁着双像是狼眼眸，紧紧锁住陈生不放，似乎想要用双眼睛看透陈生心中所想。
黑发从肩膀滑落，垂至水中，与下方肉色交叠。
曲清池有点新奇，也有点不敢相信，他先是在陈生脸上寻求答案，之后又觉得好笑，弯起眼睛，说：“你想管束？”
陈生愣，他并未如此想过。
“懂得这种——想要毁仇人切，坐在棋局上却只能与自己对弈感受。”
陈生不懂他想法，但能懂这种落差来带空虚。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许久才道：“所以，你觉得你在世间没有敌手？”
“不是，说是此刻没有敌手，”曲清池似乎听出陈生言外之意，但他并没有追问上世他都遇到什
对手，只说：“人生路还长，谁能肯定日后会遭遇什变故。不过就当下而言，觉得对手只有个。”
他边说边贴近陈生。
陈生坐在浴桶中，披散黑发柔化他平日严肃冷硬棱角。他生英俊，本
曲清池是云，缥缈不定，神秘莫测，去寻求他身影无异于水中捞月，并不现实。
陈生想想，诚然道：“没那个闲心。”
曲清池将头往陈生那边靠靠，贴在陈生左侧脸庞，像是在寻求人类温度狼崽子，亲昵与陈生说：“别说这决绝，其实你可以试着去管束。”
陈生见此竟是抱有丝幻想，他头往前倾，盯着曲清池眼睛，“如果去管束你，那说什你会听吗？”
曲清池笑，似乎满意陈生回答，他露出个爽朗笑颜，果断地说：“不会。但你可以说，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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