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意识到什。
陈生眼前伸出条手臂,淡蓝色皮肤有几分怪异。
这手掌似乎是他,又不是他。
他正以山河镜角度,在看山河镜如何挽留宁修。
山河镜很怕此刻宁修眼神,她向前勾下,结果指尖触碰到对方身影,像是碰到汪清泉,宁修身影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
“可不想死,还想再看看他,弟弟说,只要今日听话,就能与他起吃饭,吃完饭他还会带去放羊。”
话到这里,宁修听到他问:“呐,其实不是很懂。”
“为什定要死呢?”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宁修回答不出来,他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别说说话,就是喘气都很费力。
其实人这辈子,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在天道之内,属于正常轮回,而虚泽只是将这个过程集中,下子爆发,换批新人,除去大部分旧人。
救人,因此比以前沉默许多。
山河镜能看出他在焦虑什,山河镜记得,宁修最后送走那个孩子心智不全,无论他们怎说,那孩子每日都会坐在门前等父母等弟弟。而他父母对他算不得好,他们见他痴傻,看他心烦,总怕他给小儿传上几分病气,于是吃饭睡觉都不让他与他们起,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出门游玩都只有弟弟份,大家子里也只有弟弟对他好。
弟弟想着兄长不易,总会牵着哥哥手,等哥哥吃饭时悄悄来到他身侧,耐心陪着哥哥。
宁修挣扎过。
他是亲眼看着弟弟走。
山河镜曾经说过,虚泽不会做没有用处事情,他若定下五千年换次血举动,必然是有他用意。只不过虚泽离开凡尘已久,谁也无法与他见面,也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又为什定下五千年换血规矩。
起初宁修愤怒过,茫然过,而时至今日他又回归平静,开始重新去问自己,他到底在想什?
他又该做些什?
他又能做什?
薄雾在眼前飘散,陈生瞧着宁修背影,那双知道焚夜卷真相之后暗淡下来黑眸,在洛南毁掉那天亮起来。
弟弟走那日哥哥不知发生什,直抱着弟弟亲亲他脸颊,还以为他是摔痛,直在用“呼呼”磕磕巴巴地说不哭。
而后弟弟变成树木,哥哥便每日都坐在树下,直到他死那日,他像是头脑突然清醒过来,望着面前几个人,茫然问:“是不是要死?”
宁修和春湛君不知该怎回这个话。
他又说:“可小白说,死就看不到弟弟?”这话说完他又有些茫然:“可现在也看不到他。”
“所以,是不是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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