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石外山河镜却笑不出来。
陈生瞥山河镜眼,不知道她要看到底是什。
“看够?”他问句。
山河镜半信半疑,怀疑晶石中事情可信度,因此质问陈生:“你耍什手段?”
“他不是耍什手段。”
他说:“你这人向来说话不算话,就信你这次。”
“好。”
曲清池抱着陈生坐在床上,头靠着陈生肩膀。
窗外晴空万里,风卷着浮云吹动窗前那棵佛铃。八月佛铃花期已过,碧绿枝叶取代柔美白花,从半开窗探入,带来新生机。
“陈生。”
“还热吗?”
陈生被他闹得睡不着,又不想睁开眼,他嘴里含糊地说几句:“别闹,累得很。”这话说完,陈生记起事:“听说东边还乱着,你是不是要去东边?”
曲清池低下头,用鼻尖蹭蹭陈生鼻尖,注视着陈生半睁左眼:“用不多久就能回来。”
陈生听他如此说闭上眼睛,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说:“你去东边就是彻底与他宣战,如今你赢得他?”
“大概赢不。”曲清池说到这里伸出手,细细描绘陈生眉眼,盯着陈生五官看许久:“今年上元节若不回来……”
陈生与山河镜前后站在晶石旁。
离苦入甜,两人皆是无言。
晶石里陈生与曲清池靠在起,两人动作亲密,互相依靠画面安静融洽。
只不过没能保持多久,陈生推推身旁曲清池,睡眼朦胧,含糊不清地说声:“热。”
拥着他曲清池半阖着眼,趴在他耳边轻轻笑几声,学着他语气说:“热?”
似乎是看够这出闹剧。
旁晶石后有个影子慢慢地走出来。
来人薄唇微张,替陈生回句:“这确实是他前世。”
“嗯?”
“京彦不在,要不把他碗送给陈九?”
陈生“噗呲”声笑:“那他回来怕是要疯。”
曲清池挑挑眉,与他说:“不怕。”
晶石内陈生听到这里笑。
“那就把你碗送给陈九。”
“陈九是谁?”
“秀秀养狗。”
曲清池听到这里笑起来,他拍拍陈生:“知道,会回来。”
陈生听到这睁开眼睛,那双褐色眼眸不知是不是因为困倦覆层雾气。
七月艳阳天自然是热。
曲清池像是火炉样,没过多久就将陈生逼出身汗。
陈生心烦,眉头越皱越紧。他将手按在曲清池下巴上,重复遍:“热!”
“嗯。”
曲清池应声,起身爬到陈生身上,细软黑发滑落脸侧,贴在陈生脸上,带来极淡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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