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凌乱,陈生脚下的谢归紧抿嘴唇,不愿与陈生对视。
他也想要解决眼下的难题,可每次伸手时都会想到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因而难免迟疑犹豫,总觉得随意触碰有些不对劲。
在这之前,谢归从未与旁人有过接触,一直都是一个
忙碌了一天,此间的修士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昨夜有个修士失踪了。那个修士的师兄师姐找了他许久,可惜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害了。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而失踪的那人此刻正躺在地上,面色涨红,紧咬着牙,矜持的不愿露出半点窘急,却又无法控制住身体的需求。
谢归还是那个谢归,脸皮薄,性子淡,此刻就算身子不适,也拉不下来脸去说。
陈生还是那个陈生,脸皮厚,性子傲,此刻就算心有脏语,也拉不下来脸去骂。
翌日,天刚见亮,修士们陆续来到田间,昨日的土狗趴在一旁,见修士们来了眼睛都不抬一下,还是没有传达任何命令,只管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休息。
不过今日的田间多出了昨日没有的蔬菜,每个人的地里都是不同的菜,看上去着实喜人。
这些菜长得好,青翠欲滴,没有虫洞,也没有干枯少水的迹象。而除了蔬菜,每个人的田地里都放了三个馒头,馒头用铁棍固定在田间,表皮发黄。
“怎么回事?”
实在看不懂如今的情况。
陈生看着“陈生”躺在地上,那张熟悉的英俊面容此刻有些怪异。虽是面无表情,但此刻“陈生”的面上却带着几分羞怯的薄红,眸光闪动的样子总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从未有过这样别扭的神情。
陈生,一个身高一米八,相貌堂堂,英姿勃发的好儿郎,现正面临此生最大的难题。
——他身体可能要被尿憋坏了。
瞳孔收缩,实在看不下去“自己”此刻的表现,陈生忍无可忍地踩在了自己的脸上,清楚的感受到脚下谢归身体一震,再次用鼻子用力喷气,表达出他此刻不满的情绪。
初来时修士以为这里的考题是让他们种地,看谁地种得好,谁便是此间第一名。可如今田间青菜已经长成,根本不用他们来种,那他们应该做些什么才对?
这里的考题到底是什么?
如今唯一知道内情的土狗既不找茬,也不伤害他们,从昨日到现在都视他们如无物,此间的要求一句不说,令人摸不着头脑。
修士们忍了一夜,见情势还是不明,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有人黑着脸找上土狗,有人拿出法器攻击四周,打算强行突破。
可很奇怪,他们的攻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这里的一草一木,甚无法碰触到田间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