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萧唐懊恼自己刚才避让,可行人已然到城下,没理由拒之门外不让进来,他将手炉递给旁边人,整理下被风吹乱衣摆,从城墙上走下去。
城门大开,行人策马而入,到仪仗处才纷纷下马。
马蹄声响,仿佛能够震动大地般,行人出现在雪色尽头,为首之人乃是护国公,身悍气连这积雪都不能掩盖半分。
行人踏雪而来,全然不受这寒风侵袭半分,萧唐看向那处,视线却被护国公身侧马背上青年所吸引。
策马而行本是男子最为恣意畅快之事,也是萧唐此生最不能成之事。
行人愈发靠近,便是人人皆是英姿,可那青年身姿高挺,骑术高超,待到看清之时,其俊美锋芒比这遍地白雪好像还要刺人眼球几分。
马缰拉紧,高头大马抬头嘶鸣,林肃轻轻拍拍马脖安抚两下,抬头看向城墙上雪白单薄人影。
站不过盏茶,便忍不住咳数声,本就浅淡唇色更是有几分发白之感。
“太子殿下手炉该换。”侍从上前换他手中已是温热手炉,“您若是觉得冷……”
“无妨,国事为重,本宫无碍。”萧唐接过那手炉,本是冷透身体终于觉得有丝暖意蔓延。
“皇兄到冬日便会旧病复发,护国公只是藩王,怎比得上皇兄身体重要,不若先在房中休息,待他们真进城再出来也行。”萧瑾说道。
“父皇交代,此时不可怠慢……咳咳……”萧唐没忍住又咳两声,“多谢皇弟挂心。”
他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般,萧唐那瞬间竟有与他对视之感,目光相接,他却是下意识避开,心中有些震撼。
这人绝不是好惹之人。
“好骑术!”驻守京城将军没忍住称赞几声。
“那便是护国公世子?”萧瑾看着林肃问道,“倒是生副好样貌,哪个是他妹妹?”
他怎没在人群中看到女子?
他明显身体状况不佳,随行*员皆是看在眼里,在朝臣眼中,萧唐实则是不适宜为太子,不说他钟情诗画之事,便是年年冬日病情反复,卧榻不起,如此差劲身体状况也不适宜为储君。
可是他偏偏是陛下唯嫡子,又是长子,嫡长子乃是正统之位,若是避过嫡长子改立庶子,不管于哪条祖宗礼法都是说不过去。
“臣弟不过是看着皇兄难受,心中也觉得难受罢。”萧瑾看着他苍白脸色心中有些满意。
再是嫡长子又如何,虽是会投胎,却生副短命鬼样子,有福也享不长久。
五皇子强势,太子为储君却只能避让,有人心生感慨,也有人已经明白朝堂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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