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唐与同科之人拱手告别，正待往马车那处时却是险些撞上
人，他退后步拱手致歉道：“这位仁兄见谅，清琼刚才走
急些。”
此等事情只需相互致歉便能揭过，可卿唐却是久未听到那人厌恶，抬头时见那人目光直接，便是相视也丝毫未移开时微微动下眉：“敢问仁兄，清琼身上可有何不妥之处？”
“不，你生极好，穿也极好，再没有什
不周正地方。”杨丞看着他，只觉得心如擂鼓，目不能移。
他知道林卿唐，也曾想将人当做齐清逸替身，可是到现在，他却发现他曾经不屑之人如今已然发生翻天覆地分变化。
先脱籍，得解元，再得会元，如今殿试结束，必是二甲之列，风光无限，就像是曾经齐清逸样夺人目光，可他分明性情更加温顺和善，连对上他这样陌生人都执君子之礼。
爷与他平日相处从不端官架子，偶尔耳边细语话传出去旁人绝对不会以为这是尚书大人能够说出口。
而如今他立在首位上，面虽带笑，却是威严而不可冒犯，让人心生敬畏，只在与卿唐对视时微微柔和下，让他心安不少。
殿试最忌讳紧张，卿唐虽极力抑制，偶尔仍会脑袋空白，再加上那高座之上和殿上之人时不时投过来目光，更让他有几分如坐针毡之感。
那些目光倒不是卿唐错觉，而是殿上老臣难以置信眼神，他们皆是见过齐清逸，乍眼看到林卿唐时候当真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只能看再看。
帝王更是好奇，他后宫佳丽无数，自有识美之能，自然是眼便能看出林卿唐与齐清逸不同之处，齐清逸高傲，生于世族大家，有才华又有些许傲气也不为过，只是偶尔清高些，而林卿唐柔和，虽行事有章有度，有谦谦君子之风，可那只是外表，那双眼睛清澈含笑，着实不像这京城之地能够养出来人，让人难以想象这人曾是倌馆出身。
他那话语实在突兀，若少爷来说，卿唐自不会觉得有什不妥，可他与此人不识，这样直言容貌实在冒昧，卿唐行礼道：“多谢这位仁兄，清琼家中有事，先告辞。”
他错
当真是个妙人，林肃此人慧眼识珠，也是个会调教人。
林卿唐行事并不拔尖，中规中矩写完自己文章，看内侍收上去，直到谢恩出宫门才大松口气。
“清琼少爷。”西康那边带着马车接他，他是懂规矩人，从卿唐考中秀才以后便已经改以往称呼。
卿唐本不想如此，但尊卑有别，若让外人听到，只会觉得林家下人没有规矩。
索性西康习以为常，倒无生分，事事殷勤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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