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垮那段时间里,是他记忆中父母关系最亲密时候,他们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几乎要让容景以为那层横亘在两人中间无形坚冰终于能够打破,还为此偷偷高兴阵。但在容父重新振作以后又恢复原样,之后某天,陆杳突然出现,容景母亲杜巧心二话不说,收拾行李箱就踏上场不知道什时候才会结束旅途,甚至连告别话都没有跟容景说句。
而容立诚虽然脸色难看,却也并没有挽留。
因此说起这些,尽管容景努力想要表现得轻松,但抑郁和伤感还是从语气中透露出来。
容远看他眼,
于认出他是谁,拖把“啪”地声从手里掉下去,呆愣愣地看着他,睁圆眼睛,嘴巴大张着说不出话,表情像是被雷劈样。
门厅里两人都没理他。容远看看容景,他们相貌有六七分相似,但他脸上,永远都不可能出现这样表情。
容景看到容远换鞋,似乎松口气,手忙脚乱地说:“你想喝点什?红酒?咖啡?茶?记得柜子里还有爸爸上次买普洱和毛尖……”
“去看她。”容远打断他话说。
“啊?哦。”容景停止在客厅里团团转模样,忐忑地看看他面无表情模样,说:“陆阿姨在三楼,带你上去。”
菲佣不敢说话,容远也不开口,容景说话声音停止,忽然就感到房间寂静得可怕,仿佛连灰尘落地声音都能听见。不规则脚步声“嗒嗒嗒”地响起,显示出主人烦乱心绪,跟身后那个始终沉稳人对比起来,更让他几乎连路都不会走。
容远就走在他身后——这个想法冒出来,容景就觉得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胳膊摆动幅度会不会太大?走路姿势是不是特别僵硬?他是不是正在看着?
想象中被盯着后脑勺几乎要烧起来,背上眨眼间就出层汗,容景觉得浑身都像是爬蚂蚁样难受,终于他忍不住回头想要说点儿什时候,却发现容远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看着二楼间紧闭房门。
容景轻轻出口气,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失落,他打起精神说:“那是给妈留房间,不过她出国旅游,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容景不知道昔日在自己父母和容远父母之间发生过什事,只知道从他懂事开始,他父母关系直是这样“相敬如宾”。要说他们没有感情,但除父亲容立诚有个初恋以外,他们几十年婚姻中在没有第三个人,连逢场作戏也没有;但要说有感情,两人之间却连关心话都像是例行公事,他们距离总是那遥远,从来没有个人往前踏出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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