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家。”他揽住比自己矮半个头挚友,不再假装成好像他昨天才离开模样,打开车门说:“艾米瑞达和婷婷也在,正好昨天买食材,可以做火锅吃。”
……
透过车窗,城市灯光化为流火。容远托着下巴,看着窗外风景,却没有说话心情。看着看着,目光就凝聚到映在车窗玻璃上那个侧影上。
无论停车场还是在车子里面光照都不明亮,但却不妨碍他把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谁?
金阳没有注意到容远称呼变化,他抱阵,激动过后,感觉怀里躯体瘦得骨头都硌人,看着手臂上纱布,眼泪都快要下来。
不过他到底经过几年历练,比起当初已经成熟稳重许多。金阳深吸口气,平复下情绪,才放开容远,顺手捏捏他胳膊,问:“怎这瘦?”他伸手比划下个头,露出带着几分得意笑容说:“现在可比你高。来,叫哥哥。”
“滚。”容远没好气地说声,然后不由得愣,微微有些不自在。
金阳也愣下,然后笑容变得愈发明显,伸手按在容远头上揉揉,语气轻快地说:“哈,你还跟以前样。”
——不,其实不样,两人都很清楚这点。
他知道这种疑惑不应该,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问。
他们从小起长大,说起来期间也有很多变化——个子长高,圆圆脸上婴儿肥逐渐褪去,先后经历换牙和变声期,随着成长性格也越来越棱角分明。但或许是因为他们起经历这些时光,看着对方天天变化,潜移默化力量反而让人不觉得有什改变。
而现在不同。
他离开时,金阳还是个略显瘦削,带着几分青涩、几分忐忑、几分意气风发,刚刚踏入大学、开创公司少年,心软得像滩水,眼睛中总是闪着光,交往中会捧出百分之百真心,把世事看得通透,心中却总是怀着片阳光。他关心自己身边每个人,体贴包容,善解人意,无论喜怒哀乐,都没有丝
容远没有像以前样干脆地打开他手,而是眯着眼睛任由他揉两下,没有说话。
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什。
气氛时间有些凝滞。
刻意轻快,刻意笑容,刻意维持切都没有改变假象,然而陌生感仍然挥之不去。
于是金阳也卸下不自觉带上面具,堆摞笑容消失后,残存那种少年般柔和鲜亮也消失,取而代之是时光磨砺出刀刻般棱角分明和久居上位者气势,只有他眼睛不同——他眼睛依然是愉悦而温和,柔软地仿佛池春水,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会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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