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吱呀”声轻轻推开,两个人前后走进来,青檬看着他眼睛愣,然后立刻说:“队长醒!去叫医生过来!”
她匆匆离开,另个进来人是金松,他在门边看看,然后才走近,伸出手,迟疑下,手掌虚虚落在他被绷带缠只露出几缕头发脑袋上,沉声说:“做得很好,金南。”
金南眨下眼睛,露出几分疑问——容远怎样?
虽然他多分表情都没有,不过金松还是立刻理解他意思,说:“他没事。”
于是金南立刻露出放松神情,甚至眼睛略弯下,这是他现在笑表情。
闭上眼睛最后个画面,他看到容远手里随意地拿着枪,俯下身向他伸出手来。
——为什你在这儿?离开!危险……
念头还没有转完,大脑就失去继续工作动力,意识陷入昏迷。
睁开眼睛时候,就看到医院雪白天花板,鼻端都是消毒水味道。
他试着动动,浑身都传递给大脑种疼痛到接近麻木感受,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没有处听从他指挥,只有眼珠子随心所欲地转转。
金松心中痛。
医生来得很快,两句话功夫就进门。四五个医生起走到病床边给他检查身体,最前面个头发灰白医生用温和声音询问金南自己感受,躺在床上病人只能通过眨眼睛来做出回应,诊断过程有些缓慢。在此期间,金松站在两米远处,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青檬搬来凳子放着他也没坐下来,目光直盯着金南,久久没有说话。
检查完后,金南没过多久就又在药力作用下睡过去
墙壁是让人心头生暖米黄色,迎面墙上挂着台电视机,窗户在他右侧,暖融融阳光在被单上投下明亮光团。窗外有树,风吹着树叶发出“哗啦啦”声音,让人觉得格外悠闲安静。左侧是卫生间,非常干净,没有异味,从他角度正好能看到马桶桶盖上半沿,上面好像被人贴张笑眯眯贴画,让人看着就想要笑出来。
细细闻,能闻到空气中淡淡清香,虽然看不到,不过在他床头边上,应当是摆着束兰花。
他只手和只脚都被打石膏吊起来,浑身上下几乎被包成个粽子,连只眼睛都被绷带给挡住,口鼻上戴着氧气罩,呼吸时候都能听见自己沉重呼吸声,难听得像是在拉风箱。
他很久都没有受过这重伤,离死亡也只差线,全身都能感觉到如被蚂蚁啃噬麻痒疼痛,但意外心情并不坏,他很平静,隐隐还有几分劫后余生喜悦。
——不管怎说,能活着总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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