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但他对自己并不看好。
容远转头看着旁边守候
豌豆说：“
何德何能，拥有这样
个朋友……遇到他，大概是这辈子最幸运事
。”
他又坐会儿，起身去洗碗。坐在边豌豆看着他背影，轻声说：“最幸运事，就是遇到你。”
……
重新将小小屋子变得干净整齐，容远穿上那身白大褂，回到试
容远心不在焉，过会儿才应声：“嗯。”
豌豆回忆下刚才交谈，揣摩着容远想法，劝道：“是《功德簿》规定不能告诉别人，不是你错。不要多想。”
容远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可以欺骗别人，却不能欺骗自己。扪心自问，即使《功德簿》中没有那条禁令，他会把实情原原本本告诉金阳吗？
——不会。
作业还多着呢。桌子上碗筷你自己收拾吧。记得要按时吃饭！”
容远条件反射地说：“喂喂，不是吧？最讨厌洗碗。”
“锻炼点你自理能力吧，大少爷！”金阳没好气地要拍他头，这次被容远及时反应过来把手打开。金阳甩甩手说：“不然你让它们堆着也行——如果你自己能忍受话。”
——这自然是不可能，容远那点小洁癖金阳很解。
容远送他出门。金阳临上车前又想起来件事，说道：“你最近总是戴着这个和这个，”他指指自己胸口和耳朵，问：“……有什
特殊意义吗？”
容远十分肯定这点。
他对金阳信任，其实没有金阳对他信任那多。
说他凉薄也好，说他多疑也好，说他胆小也好。但对他而言，现在金阳，不等于十年二十年后金阳；现在他们是莫逆之交，肝胆相照，不代表当金阳有爱人、子女之后，他们还能像这样情同手足。他担心，万金阳知道实情，总有天，他们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连唯朋友，都会始终有所保留。
易地而处，假如这遮遮掩掩人是金阳，自己也会这样体谅、这样包容吗？
容远愣，下意识地取下别在左耳上蓝牙耳机。金阳不等他回答，挥挥手告别发动车子离开。
……
容远扣上门，回到屋子里坐下，看着满桌子杯盘狼藉，却没有收拾心情。
他拽下挂在脖子里控制钮，看看，将它扔进挂在架子上书包里。这个控制钮用是基因识别技术，即使别什人拿走，也难以从外表上发现它特别。不过总是戴在身上，难免会被人注意到。
豌豆变回原型坐在桌子上，想会儿问：“要不以后变成手表吧？”——不管是什人、在什场合，戴着块手表都不会显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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