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虽然不是通缉犯名单上
人物，但五六千功德值在眼前晃，就像个香喷喷大鸡腿
直扭啊扭，让容远视而不见地放着不吃是不可能。只是已经决定
要放弃“乌鸦”这个身份，那这吃鸡腿方法，就要他再看情况好好规划下。
……
集训队报道大厅里，熙熙攘攘挤着二十几个十来岁孩子，旁边还有陪他们来家长或者老师。大人们有围在负责人身边说话，有在相互夸奖别人家孩子并炫耀自己孩子。而那些青少年们有在听歌，有在聊天，有在玩手机，还有居然在这种地方都争分夺秒在做题。容远和王浩君推门进来，靠近门边几个人下意识地看过来，然后便静静。再然后，这种安静像是有传染性样传遍整个大厅，好些人都不明所以看过来。
“怎
，闺女？”容远听到有个家长小声地问句，显然这种突兀变化让他有点发憷。
个颤。忙笑道：“没关系，是
不好，吓到你。”
容远又看看他头顶那行数字，确认是“-5879”。在那两人边走边聊天时候，他特意放慢速度落后几步，低声问豌豆：“豌豆，怎回事？惩处恶人，反而要扣分吗？”
豌豆说：“《功德簿》开启新规则，是否查看？”
“念。”
“规则十五：负功德在万以下作恶者，在未确认其恶行前提下契约者加以制裁，将按照无功德者标准扣除契约者功德值。”
他女儿同样小声说：“他就是那个容远……”
这个名字在家长们中间显
容远问：“——也就是说，负功德上万人，怎弄死都行。如果在万以下，就得先查出来他干什坏事？”
“是。”豌豆答道。
容远刚开始有些生气，对付恶棍还需要这样束手束脚，但气会儿后，他有想通——如果不确认对方倒地做什、只凭借天眼所见正负功德值而胡乱打杀，那他跟《功德簿》傀儡有什区别？再说，天眼所见功德值，就是绝对正确吗？
拥有《功德簿》和天眼这长时间，容远发现，《功德簿》对功德值计算非常机械和死板。比如有个人做很多好事，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杀死另个人，在法律上他是有罪，对另个人亲友来说他罪无可恕，但在《功德簿》计算规则中，正功德多，负功德少，相加以后，他还是个功德为正数好人。相反，若有个人做很多坏事以后洗心革面，开始行善积德，但他在善德行能抵消负功德之前，他就还是个被《功德簿》认定是坏蛋恶棍。
“豌豆，全面监控这家伙。”容远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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