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叹
口气，很真诚地说：“阳阳，
发现……真
不是
个好人。”他语气听上去有淡淡遗憾，但却最终很从容地接受这个事实。
金阳被他煞有介事样子逗乐，哈地声笑出来：“原来你是来思考人生……话说是什
启发你？”金阳说着话，拧开水瓶，咕嘟咕嘟喝大口水。
容远没有回答，而将他放在身边水瓶握在手中，轻轻摇摇，水在晃，他手却很稳，没有丝颤抖。
今天清晨，这双手结束个人生命。刀锋刺入血肉之躯感觉他记得非常清楚，那个人在地上挣扎时痛苦喘气和呻吟声他也听得明明白白，但他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没有怜悯，也没有传说中恶心呕吐感觉。就像拂去衣服上灰尘样，太平常，以致于不能让人心绪生起半分波澜。
他非常平静，平静得心如止水。
他有种感觉——他最担心事，已经发生。
——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能握在私人手中。
个人好恶和道德准则，不能凌驾于整个社会规则秩序之上。否则话，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睿想，不管这件事是那个神秘人或者组织亲自出手，还是收到短信人自己做出判断，警方都必须更加有针对性地采取行动。
……
金阳放下水瓶，想想，突然揽住容远肩膀说：“算，三思下，世人，两兄弟，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蛋，哥哥这辈子总会罩着你——谁让你比小个月零天呢！”他说着，还拍拍容远头。
容远把他手打下来，瞪他眼，伸手扒拉着头发将其复位。
金阳家离学校很近，经常在休息日时候约几个同学在学校球场上踢球。天气不好时候就在学校体育馆室内篮球场打篮球。这种有益身心体育活动比很多同年龄二代子弟上网飙车吸d泡吧显得健康多，金阳父母都非常支持他这个爱好。
只是像金阳父母样开明家长是很少，或者说，普通家庭没有条件像他们样对孩子成绩这洒脱。临近期末考试，能出现在球场上小伙伴越来越少，不过人数不够，热情来凑，哪怕只有五六个人他们也能玩得很高兴。金阳刚进球被队友围着欢呼，就看到个本来不会出现在这里人正坐在看台上。
金阳跟朋友们打声招呼，边擦着脸上汗，边顺手拿两瓶水走上看台，坐在容远旁，将瓶水搁在他手旁，问：“真难得。你今天怎有兴致过来？”
容远看着下面踢球踢得热火朝天帮人，说：“看看人间真善美……洗洗眼睛。”
金阳脸上写着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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