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开口道:“还有何事?”
帝位非他所愿,可既已坐上,便该担责,但后妃之事却是不必,他既已是沈醇妻,又怎能再娶其他人。
斟酌年也是斟酌,十年也是斟酌,只要他不愿,上无太后,也无人能勉强他。
“陛下,南溪之事还需陛下权衡。”老臣出列道。
齐语白轻轻蹙眉:“南溪?”
他既不怪他,昨夜来时候光明正大出现就好,偏偏吓他跳,明显就是故意……混蛋!
“陛下,此事您意下如何?”殿中老臣问道。
齐语白沉口气开口道:“父皇驾崩,按常理而言,朕应该守孝三年,此时不宜考虑充盈后宫之事。”
“陛下,妃妾可先不选,但是中宫不可或缺,正位中宫,绵延子嗣也是孝道,先帝必不会怪罪。”礼部尚书道。
“爱卿如何能解先帝之意?”齐语白垂眸问道。
王者之气,倜傥风流,让人怎能不想。
这话说出来,他不想也要想。
“先走。”齐语白看着外面天色,在沈醇入帘帐时推开殿门。
“陛下。”外面侍从纷纷跪地。
“起来吧。”齐语白跨出殿门道,“殿内先不许进人。”
“南溪乃是强邻,先帝嫁七公主与之和亲,如今南溪王亲临,或许就是来要回王后。”那老臣说道。
替嫁之事已不可扭转,新帝已登基,自然不能再提替嫁之事,朝野皆知当时嫁是七公主,将错就错是最好处理方式。
但此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他提,其他臣子皆有点头之意。
“温相以为如何?”齐语白看向左首人道。
温相本不欲掺和此事,因为其中本就是笔糊涂账,南溪王
殿中寂静,新科未开,殿中虽去些臣子,留下也是老臣。
朝堂后宫牵连,自然也知如今陛下与先帝关系没有想象中那和睦,元后之事已解,孝道人伦未错,可感情这中事又哪里说得准呢。
“这……”礼部尚书迟疑道。
“此事不急,朕在孝期,可慢慢斟酌。”齐语白开口道。
“是。”礼部尚书如蒙大赦,行礼后退下。
“是。”宫人们纷纷应道。
宫人们纷纷起身,虽有些惊讶,却皆是匆匆跟上去。
晨间风轻吹,倒让齐语白清醒许多,只是入早朝,坐在帝位上时才觉腰有些酸,偏偏旧朝遗留下事情颇多,朝臣们个个之乎者也,引经据典,让他听头脑反而昏沉起来。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倒真是有几分道理。
他为帝王辛苦上朝,那胡闹上半夜人此刻却躺在他龙床上休息,他贸然闯入,虽有轻功在身,但也是真不怕被宫中侍卫发现当成刺客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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