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感觉再度在心中生起,空谷本无人,他本应该算是第个发现此处美景人,可却发现已然有人捷足先登,怎能不懊恼。
“谷主在想谁?”魏舒白试探问道。
“友人。”白竺这次没有拒绝回答他问题。
他记得对方是在上个雨天离开,如今不知过几日,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什时候才会再来。
可是遇上什事绊足,又或是遇上什志趣相投人,举杯共饮,畅意江湖。
白竺洗过衣衫,放下干爽袖子坐在纺车前继续纺着自己布。
他动作并无滞涩,与常人看起来毫无差别,魏舒白看稀奇,却没有再贸然开口,只是在旁静静看着。
此处简陋,不及皇宫华丽,却有中格外安宁清净感觉。
传闻空谷生幽兰,魏舒白从前是信,现在更坚定,唯有这样山水之景,才养出这样清净雅致美人。
“谷主在此处生活多久?”魏舒白问道。
历史,就是没啥用。
可是白白好可怜,魏舒白好讨厌,宿主什时候才能够把那个人丢出去呀?
魏舒白最后也没有出去,而是选择那张长桌,在其上躺下来。
他自己养伤,白竺除煎药和换药时候并不理会他,只兀自做着自己事情。
魏舒白虽在休息,睡却不实,醒来时无事,就是在打量着那素衣谷主。
沈醇半蹲在他身侧,虚虚摸摸
“们之间不需解。”白竺直接拒绝他问话,“若非要事不要说话。”
他态度冷漠至极,魏舒白叹口气道:“在下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好奇容易引祸上身。”白竺说道,“阁下既然身份特殊,便不要有无谓好奇。”
魏舒白话头被堵回去,只是这次未曾生气,反而生出些许愈挫愈勇心气出来。
他更加留意白竺平日生活起居,却发现对方除每日餐饮,日常所需外,每每研读医书时总是容易出神,魏舒白开始只以为他是在走神,直到那日大雨再度降落,白竺并未再翻医书,而是搬着个凳子坐在门口处默默出神时,他才后知后觉觉得对方心里很有可能住着个极其重要人。
他虽穿简陋,可粗制衣衫却遮不住出色样貌。
尤其他还在病中,略有病容,更添几分颜色。
白竺服过药并不久睡,那药效不错,到午后便已经退烧。
外面又下雨,白竺不欲再出去,只从攒水木桶里取水,清洗着昨日弄脏衣服,看不见具体哪里脏,便全部清洗遍,然后挂起来晾干。
魏舒白看着自己脱下外袍上泥泞,觉得这泥估计是得自己伤好以后亲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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