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在纸上画着,沈白在旁磨墨,只是无意识看眼,视线便匆匆别开:“少爷……”
“阿白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沈醇笑道。
沈白侧目,耳垂已是微红,玉自观本无兴致,此时观他二人情态,倒
来回颠簸,吃又是鱼虾那类腥物,沈醇倒是还好,玉自观个月以来却是足足瘦圈。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玉自观整个人萎靡不振,“或许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瀛焱岛。”
“还有最后条航线未试,打起精神来。”沈醇说道。
“你倒是日日春风度,活颇为滋润,身心皆受重创,却没有美人陪伴,再这样下去,只怕祖父还未延寿,已早夭。”玉自观自,bao自弃道。
沈白在旁不语,握剑手却蓦然紧下,海上风大,船只颠簸并不易闻他人声音,少爷兴起时颇多,但也不至于日日:“你如何知晓?”
段距离,远眺去海洋仍是蓝色,可若是从近处看,却有种深不见底恐怖感,原本巨大船只在这片汪洋之上仿佛是叶扁舟般。
沈白本是笔直站着,此时探头看眼,手默默伸过去握住沈醇手。
沈醇垂眸看眼,反握住他,将人半抱在怀里道:“害怕?”
“不怕。”沈白深呼吸着,“只是觉得人在其中很渺小。”
“人类本身就是渺小,所以要对很多东西心存敬畏。”沈醇抱着他道,“不怕,在这里呢。”
玉自观有气无力道:“自不会去听墙角,猜都猜出来你二人关在房中做什。”
沈白耳垂微红,强行按捺住拔剑欲望。
“罢。”沈醇见他神色着实憔悴,走到桌边铺开纸张,“你要美人,予你美人便是。”
玉自观侧目看他,见他只是在纸上写写画画,颇有些没兴趣。
他自幼时观赏过美人颇多,画卷之上便是有描绘,又哪里及得上活人万,也就那些笔墨记载能够勾起他二兴趣,只是这些年,如书中所写容颜他也只见过数人,其中两个还成对。
沈白抓住他手臂,觉得有些安心。
至于玉自观,他原本倒是兴高采烈站在甲板之上,让人蒸着螃蟹,现在却是抱个桶吐天昏地暗,三人虽不在同处,但话语飘到玉自观耳朵里,让他现在就想回到岸上去。
他真傻,他真傻,他直接把金羽令给沈醇,自己坐享其成不香?为什非要奔波劳碌,边看着别人恩爱,边受这个罪。
日后谁若是再敢说他不孝顺,他就将扇子塞到对方嘴里去。
船只在海上航行,虽然船手皆是老手,可航线并不确定,沈醇所画航线需要至少试上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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