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事朕会挑选个好时机与母后说。”凤飞白坐在沈醇怀里说道。
“此事不必操之过急。”沈醇握着他手笑道,“陛下留心,笔不能歪。”
他话音刚落,凤飞白手指顿,画面之上本来该画草地方多重重笔:“歪。”
他语气中颇有些懊恼,沈醇打量那处笑道:
沈醇在那瞬间想到弥子瑕之事,帝王情爱与般人并无不同,色衰爱弛是为寻常,可他此时如此真心,那在他不负之前,他自然也不会负他。
沈醇笑下,牵住凤飞白手道:“臣还没有用早膳。”
“那便起吧。”凤飞白反握住他手。
二人相携走出,虽是相牵手藏于袖袍之下,可是等候仪仗皆不是瞎子,随从小太监纷纷瞪直眼睛,锦荣观帝王脸色,低头道:“陛下起驾!”
沈醇并未特意叮嘱不准外传,此事隐隐晦晦也在宫中传开来,只是这种事虽是传扬,但大多数人是不信,只因翊王多年掌权,怎想陛下也不能跟翊王在处。
堂议事,朝臣并不能随意窥伺帝颜,窦昀平日谨守此礼,因昨日之事,却是难免多看沈醇与帝王几眼。
然几眼下却是心头微跳,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他时之间却也难以想明白。
退朝后群臣离开,窦昀走到殿门口,回首望下那高位上二人,心中方才感受愈发明显,只是不等他想通,却是对上沈醇看过来视线。
他总是含笑,只是其中情绪却让窦昀背后有些发凉,只能匆匆行礼后随从离开。
“在看什?”凤飞白看向他道。
“莫非翊王是以什相要挟,强迫陛下?”
“怎可能?陛下九五之尊,岂不是沦为翊王面首?”
“此事不可多言,若是传扬出去,你性命不保。”
“……”
可即便明面不说,私底下传言也不少,窃窃私语,就容易传到别人耳朵里。
“没什,只是在想若是朝臣们知道,撞柱者甚多。”沈醇起身笑道。
断袖之事在亲贵之间私底下如何并无人会去说什,但此事旦发生在帝王身上,且帝王还有可能因此不娶妻,朝臣们不议论个天翻地覆是没完,历朝撞柱者不少,不论死没死,帝王名声都会被累,被称为,bao君者当真不少。
窦相思想固执,只怕会带头反对。
凤飞白与沈醇约定时便知那种结果定会发生,他同样起身,将手中扳指取下,重新戴在沈醇手上道:“翊王愿为朕做佞臣,朕为翊王做,bao君又有何不可。”
在他心中胜过帝位之人,他自然是要庇护他,就像是幼时沈醇庇护自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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