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白着常服出宫,马车在翊王府门口停下,太监叫门,那府门从内打开,侍卫手中提着刀道:“谁人叫门?”
“是陛下。”小太监说道。
“们王爷病,谁来都不见,别说是陛下,就是先帝来也不见。”侍卫说道。
“哎,你这人!”小太监畏惧翊王,却不至于连侍卫都畏惧,只是正要发火,对上那刀时却是哑火,默默咳嗽声,“你先去通传下。”
那侍卫冷哼声,却是被人从后面拍后脑勺,他本要生气,在看到梁文栋
“姚国公已然返乡,今早走。”太监总管说道。
姚家是外戚,宗族并不在京城,旦返乡,从此于朝政再无干系。
“朕该早些让他回去。”凤飞白喃喃句。
若是早些回去,也不会掺杂在这些事情里面,对于他,对于母后,对于宗族,沈醇已经足够仁慈,可就是因为他仁慈,才让凤飞白无比愧疚。
国事忙碌,凤飞白只来得及匆匆用膳,其余时间都在看奏折,只是即使他朱批在其他纸上写又写,些事情还是拿不定主意。
未有结果,本以为第二日会有决断,却不想上朝时,翊王称病并未上朝,只留帝王居于其上。
朝堂议事时气氛有几分低迷,但天下之事繁多,总有事可议,只是少沈醇在,就好像整个朝堂都失去主心骨样。
件事有多番言论,人人都有理,凤飞白以往看沈醇处理事情觉得简单,轮到自己时却有些拿不定主意,重要事情皆是只能押后再议。
而下朝便是奏折,从前都是沈醇那里整理批好,如今放在凤飞白面前却是从前数倍,将整个御桌都堆满。
凤飞白提着笔看着还在往上叠奏折道:“当真有这多?”
便是他夺帝位,如今也难以服众,难以坐稳这天下之主位置。
待到日暮西垂,凤飞白还是毫无头绪,他反复思量,到底放笔起身,将几封奏折拿上,往外走去。
“陛下,陛下,您要去哪儿啊?”太监总管匆匆跟上。
“翊王府,这些事不能耽搁。”凤飞白道。
太监总管慌忙跟上喊道:“陛下起驾!”
“陛下,翊王每次拿来只是要事。”太监总管说道。
凤飞白手顿,到底拿下最上面折子翻开来看,大事小事,零零总总都需要他来拿主意,小事凤飞白还可处理,轮到大事,他下意识想要翻阅后面朱批,却是顿在原地。
“翊王当真病?”凤飞白问道。
太监总管为难叹口气:“陛下若是担心,可去看看。”
“朕有何颜面见他?”凤飞白每每想起那晚事情,便是团乱麻,理不清,顺不明,“外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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