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箭讲究公平,不能只有陛下罚。”沈醇笑道,“若是怀之输,便罚怀之替陛下抄,若是陛下输……”
沈醇语调拉长,看着小皇帝瞪圆眼睛道:“陛下便替怀之抄吧,还要连带自己起。”
凤飞白准备搭箭手顿,
他说平局,太后便知他并非是初来,而是在旁自然看许久。
凤飞白知道这是僭越,却也知道抵抗是没有用,他看眼母后,未得什提示时开口道:“若是怀之输,便要替朕书写太傅布置抄书。”
他面颊微红,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既是平局,那便再比过。”沈醇并未动身,明显是要在这里等着看。
太后面色微白,想要说些什,到底只是按下凤飞白肩膀,重新落座于凉亭之中。
必多礼。”凤飞白握着小弓手收紧,目光却是止不住往沈醇身上瞧。
“翊王不必多礼。”太后走出凉亭,宽大衣服若有似无遮住凤飞白手中小弓道,“翊王今日怎有空来御花园中?”
她虽贵为太后,却也并非是稳妥之位,丈夫死,母亲荣耀便要靠儿子来给,可幼子尚小,并无自保之力,若是着不慎,只怕跌下高座不过是眼前事。
她虽感激沈醇两次相救之恩,却更加畏惧于他。
翊王朝政繁忙,少有踏足御花园中,本只是挑今日天气好,又逢儿子兴起让他们在此比上遭,却不想运气如此之差。
三月还是微凉天气,更是处于凉亭之中,也不曾有什大活动,太后却觉得浑身有种汗津津感觉。
凤飞白摸下自己肩膀,握住小弓抿住唇,母后说韬光养晦,那便只能输。
“太傅说让陛下抄几遍?”沈醇在小皇帝提弓时问道。
凤飞白开口道:“三遍。”
太傅教那些,不论抄哪篇都需要耗费极多时间,也难怪小皇帝使诈说要罚。
“忙碌之余出来散散心罢。”沈醇观母子二人神色,微微笑,踏足到那凉亭之中坐下,他取过杯盏,便有宫人谨慎上去奉茶,杯盏在手中把玩,沈醇目光移向那箭靶道,“陛下箭射不错。”
皇帝未坐,臣子却是先坐,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不敬,但在场之人无敢置喙什,只有简怀之欲言又止,却是又将肚子里话咽回去。
如今朝中翊王之势形同帝王,军队,朝堂和民心都握在他手中,便是陛下也只能避其锋芒。
太后闻言勉强笑道:“翊王谬赞,不过是小孩子玩具。”
“哦?原来如此。”沈醇看着那唇红齿白小皇帝笑着说道,“陛下方才说是平局,怀之若是输要罚,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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