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短,元帅是不是身体出问题?”沈醇打量着他神色道。
“您怎……”知道?!
梁文栋猛地抬头,在对上沈醇微妙神色时默默低头认错:“属下不敢如此揣测。”
“你不敢?”沈醇笑声道,
“是不敢……”沈醇看着他道,“你是谁家送来,是何出身?”
“竹青是李尚书从南风馆所选,幼时卖入其中……”柳竹青抬头看他,对上那视线时却是目光连忙收回,“竹青很干净,并未伺候过他人。”
烟花之地,买卖人口甚多,原因也颇多,有拐子送去,也有父母生子颇多想换银钱,自然也有实在无法过下去只能如此。
而对于那些卖进去孩子而言,他们别无选择,入其中,所有傲骨都会在棍棒下碾碎。
“倒是个可怜人。”沈醇起身笑道,“本王身边不留人,但可以给你指个好去处,你既出身倌馆,京城是留不得,可想去江南?本王在那处有别庄,你应是识字,做个书童,管理那些藏书可行?”
青年跌坐在床上,愣愣看着他,在沈醇打算转身离开时拉住他衣袍:“王爷,求您不要送竹青回去,求您。”
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明显对于被回去之事害怕至极。
沈醇停住脚步,低头看着那紧紧攥着衣袍手道:“送回去会如何?”
他目光停留,柳竹青连忙松开那片衣角,却又怕他离开似轻轻扯住,声音微微颤抖:“会被送去给畅伯爷。”
雍朝烟花之事不少,多为男女风流之事,但为寻新奇,达官显贵难免会有好男风之人,只是此事很少拿到台面上来说,像畅伯爷那样众所周知好男色者甚少。
竹青本是无望,如今却是绝处逢生,他强忍泪意,从床榻上走下,在地上行大礼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梁文栋,进来。”沈醇朝着门外喊道。
“来,元帅。”梁文栋匆匆而入,只是头都快低到胸口,就怕看见什不该看见东西。
送走个人并不是什难事,辆马车,两个侍卫足以。
马车离开,梁文栋站在沈醇面前低着头,不敢多发言。
但即便甚少拿到台面来说,男风之事只要不涉朝政,不过是谈笑之间件谈资罢。
畅伯爷是不涉朝政,但他生肚满肠肥,穿着身华服,颇像那乡里员外,今年也是四十有五。
他倒是无甚实权,也不曾强占良家男子,所接触也是倌馆中人或者其他*员培养瘦马类,这种制度下如此,沈醇自然也不会去贸然发难。
“你嫌他生丑?”沈醇抚下衣摆坐下问道。
柳竹青手指颤抖,伏下身道:“竹青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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